着几分怯意,此刻更是急得眼圈发红。
“回来!”葛氏喝住慕容雪,眉心凝成个死结,“娘好不容易才得到操办海棠宴的机会,若是让大房操办,你们两个想出头更难如登天,再说……老夫人向来偏心大房,你去闹也只会自讨没趣。”
她伸手按住两个女儿的肩膀,语气软下来:“娘自有打算,把压箱底的翡翠镯子当了,再添些这些年存下来的体几,定会让你们风风光光的参加宴会。”
慕容雪气的跺脚:“那浅儿姐姐呢?她也是侯府姑娘,难道就该被冷落?”
不用想,秦氏自会拿出银子替慕容笙置办,只是慕容浅可怎么办。
葛氏望着窗外的花树,神色暗淡:“浅儿……她有她自己的造化。”
“咱们自顾不暇,实在是……有心无力了。”
屋内陷入沉默,唯有烛火噼啪作响,映着母女三人各怀心事的面容。
几日后,葛氏站在芷兰院门外,看着院中一株垂丝海棠开的正艳,花瓣簌簌落在了青石板路上。
恍惚间,她想起自己刚嫁进侯府的时候,看到慕容浅的母亲江语嫣坐在花下抚琴的模样。
如今时过境迁,江语嫣斯人已逝,就连女儿都保护不了。
葛氏深吸口气,命丫鬟把托盘捧好,踩着青砖跨过门槛。
托盘里是两匹月白杭绸,半旧的银镶珠花,最上头压着的茜色绢帕,边角处金线绣的花纹都磨损了。
“大姑娘在吗?”
葛氏的声音在回廊里荡开。
慕容浅应声从内室出来,月白色道袍上只绣着零散云纹,发间一根玉簪,越发显得仙风道骨,清雅脱俗。
“二娘请坐。”慕容浅将人让入房内,小桃已奉上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