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侯府是你家那巴掌大的小县衙呢?”
提及娘家,葛氏眼圈红了,这些年明里暗里秦氏不知嘲讽过她多少次。
县令怎么了,再小也是一县之主,她父亲也是勤勤恳恳处理政务,从不懈怠。
哪像秦家,仗着有钱有势,成为上京一霸。
葛氏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屈膝福了福:“我自然是没有大嫂的才干,等海棠宴料理过去我自会向老夫人请辞,将管家权交还给大嫂。”
听到她主动退让,秦氏的气才稍微平复,让丫鬟取出五百两银票交给葛氏。
“账本现在乱得很,一时半会也理不清楚,这五百两你拿去操办海棠宴吧,对牌就不用拿了。”
“五百两?这……别说酒宴了,怕是连小姐们的钗环衣裳都置办不齐。”
海棠宴乃是上京传统,在春暖花开的季节举办聚会,广邀上京名门贵族的青年男女参加,名为诗会实际也是为着男女相看,所以小姐们无不牟足了劲要置办出色行头。
侯府大房里的慕容浅、慕容笙,二房的慕容玉、慕容雪,都到了参加海棠宴的年纪。
这也是葛氏为什么明明畏惧秦氏,也还是要操办海棠宴的原因,她要给自己的两个女儿打算打算。
“再多没有了!如今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处处都要花钱,你不管家哪里知道这里面的艰难。”秦氏轻笑出声,“做姑娘家的,自当以节俭为美德,置办那么多东西干嘛?”
葛氏捏着那张薄薄的银票,面色难看的回到二房的院子。
侯府二房虽不似大房富贵,但二房老爷好歹也在朝中行走,怎么着也不能太丢了体面。
再说海棠宴上京城贵胄云集,正是觅婿的良机。
想到这她重重的叹口气,看向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这点银子,也只够勉强置办宴席,你们姐两的衣裳首饰却要另想办法了。”
“娘!”二女儿慕容雪攥紧腰间的玉坠,杏眼圆睁,“大房凭什么克扣咱们?我就去找老夫人评理!”
她性子泼辣,像只炸了毛的小狮子,转身就要往门外冲。
大女儿慕容玉连忙扯住妹妹的衣袖,声音怯生生的,“妹妹……莫要惹事……”她生的温婉,低垂的眉眼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