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粗壮的婆子扑上去,死死按住了于嬷嬷,于嬷嬷挣扎着,断断续续喊道:“是……是夫……”
话未说完,一块破布已经狠狠塞进她嘴里。
“深更半夜的,你们到底在闹什么?!”
老夫人的软轿在众人拥簇下缓缓落地,她目光震怒,扫过满院混乱不堪。
“母亲,这老货不知中了什么邪。”秦氏跪地叩首,眼角挤出泪水:“白日里浅浅在正堂装神弄鬼,怕是吓疯了她!”
火把下,于嬷嬷被捆成粽子的身体在地上剧烈扭动,喉间咯咯作响,身下渐渐晕开水迹,腥臭不堪。
老夫人狠狠皱眉:“大半夜闹得沸反盈天,成何体统!这要传出去,别人怎么议论侯府!”
慕容浅上前:“祖母,我也不知道发生何事,就听于嬷嬷一直叫嚷不是她,饶命之类的话语,还说是夫人让她干的。”
秦氏脸色铁青:“母亲,我看这老货不是中邪就是得了失心疯,待我将她带下去好好医治。”
说着就想让人把于嬷嬷拖下去。
老夫人将手里的念珠攥的死紧,“我还没死呢,轮不到你做主!将她关入祠堂,明日我要亲自审问,现在全部回房!”
两名护院架起瘫软的于嬷嬷,她被堵着的嘴仍在发出呜咽,指甲在砖地上划出长长的血痕。
秦氏房中,鎏金兽首香炉飘出浓郁的安息香。
慕容笙攥着被角的手指关节发白:“母亲,那老货若真把事情都抖出来……”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夜枭的怪叫,吓得她猛地缩到床角。
“闭嘴!”秦氏面色阴贽,“当年我能让小婵悄无声息的消失,如今也能料理这老东西。”
她打开妆奁,从暗格内拿出一个小瓷瓶,嘴角勾起瘆人的弧度:“祠堂守夜的是周嬷嬷的侄子,只需……”
更漏滴答声中,两人凑近耳语。
秦氏的丹蔻在烛火下泛着血光,将墙上的影子染成扭曲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