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莳安手腕翻飞,刀刃顺着藤蔓“经脉”逆挑而上——毒藤如同被解剖的血管标本,在金光下暴露出靛色“血液”中悬浮的青铜铃碎屑。
“冻住循环系统!”许莳安暴喝。
温可夏的剑气已刺入藤蔓主脉,冰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藤蔓“血管”。被冰封的瘤节表面浮现网状凸起——正是此前被可夏斩碎的菌丝网络残留的“神经节”!
“不是毒瘤,”许莳安将琉璃盏按在冰面上,“这是整片地脉的"癌变中枢"!”
盏光化作无影灯般的环形光阵,十二把柳叶状光刃从不同角度切入瘤节。
随着他如同外科手术般的精准剥离,被斩断的血曼陀主根喷出脓血,露出下方翻涌毒浪的幽蓝泉眼。
“往生泉本该滋养万物,现在全是毒!”小满刚把琉璃盏对准水面,幽蓝的泉水突然翻起黑泡。腐烂的鱼尸从泉底浮上来,鱼眼炸开溅出绿色脓液。
“小心头顶!”许莳安拽着小满后退两步。
琉璃盏的光斑扫过洞顶钟乳石群,那些倒挂的“石笋”突然开始蠕动——竟是千万条休眠的菌丝!被强光刺激的菌丝瞬间暴走,“噼啪”炸裂声像放鞭炮般响起。
断裂的钟乳石里喷出腥臭脓血,如同高压水枪扫射岩壁。温可夏挥剑冻住左侧血柱,右侧血柱却把岩壁腐蚀得千疮百孔。
阿卯的布鞋被溅到一滴,鞋底立刻冒出青烟。
许莳安的金针刚切断主根最后一缕纤维,整座地洞突然像打摆子似的狂抖。
腥臭的脓血喷出十米高,把岩壁腐蚀出蜂窝状的凹坑。温可夏的白靴被毒浪灼出焦痕,她却迎着血雨跃起,剑尖在浪头轻点借力,如白鹤掠过沸腾的泉眼。
“给我封!”霜魄剑插入黑水的瞬间,冰霜呈放射状蔓延。阿卯被困在冻结的浪尖上,左眼睫毛挂着冰晶,右手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指尖离毒藤巨齿仅剩半掌距离。
小满突然拽住许莳安的袖子:“冰里有东西在动!”琉璃盏贴近冰面,映出密密麻麻的血色细丝。它们像闻到血腥的蚂蟥,正朝着阿卯冰封的位置聚集,在冰层里拖出蚯蚓状的隧道。
“锵!”许莳安的陨铁针扎进冰面,裂纹却突然拐弯袭向阿卯脖颈。温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