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种状态了。
看上去很乖,眼睛里却布满了阴霾,以及向内渗透的、几乎看不出来的冷漠。
笑起来多好看一小姑娘,多笑笑嘛,真的是。
青年随手拨了拨樊雪莹脑后蓬乱的头发,他看得懂女孩的口型,自然能看出来对方明白了他的意思。
而樊雪莹悄悄比划出来的那个“脸”字也很好理解,在第一次过桥时,卜怜在幻境中留下了满脸黑紫色的齿痕。
指向明显,他们两人都能理解。
不出声的原因也很简单,卜怜和他们确实离得近,与裴邙之间只隔着一道人影。
是的,路温舒正悠哉悠哉的轻摇着保温杯,目光温柔的对上裴邙突然转过来的视线,安抚性的笑了笑。
他身后正是卜怜。
“放心吧。”
路温舒吹着杯子里的水汽,语气带着笃定,“已经有所松动了。”
他这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和两人之前悄咪咪商量的话题也不沾边,但裴邙却听懂了,青年眼睛亮了些,仔仔细细地看了路温舒一遍,回了头。
“……?”
看他做什么?
路温舒合上保温杯盖,鼻腔溢出细微的疑惑。
他都把存在感压这么低了,这人怎么还能想起来他?发现了?
裴邙当然没有发现,但他在回头时意外发现对方眼前松松的挂着一副眼镜,他又不近视,戴什么眼镜…莫非是某种道具?
如此,他也没有多嘴去问。
事实上,他这番猜想倒还真差不多,路温舒随意戴上的眼镜确实是为了遮挡眼中时不时溢出来的金茶色薄光。
这具身体原本已经孱弱的如同风前残烛,眼底的光芒几乎像泥沙般消弥四散了,但他在这个副本初始借着高温炙烤放了些毒血,估摸着又能撑一阵子了。
再加上一些…触动,他的眼睛慢慢恢复了些神采,金茶色愈来愈浓郁,只好戴眼镜遮一遮。
在这种环境里,眼睛无端发光真的很奇怪的好不好。
青年难得无声的叹口气。
他有先见之明,所以从一开始就有意压低了自身的存在感。
而对于过什么副本…他完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