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瘦四肢上的绳索。
女孩手腕脚腕处都血淋淋的,随着绳索一点一点落下,触目惊心的勒痕暴露出来,裴邙看得仔细,那下面分明还有一些旧疤,显示出她曾经遭遇的非人待遇。
仔细观察过后,青年压着声音开口,用的是商量的语气:“我只能恢复你三处地方,其他的不敢保证。”
“留左手好吗?”
裴邙虚虚提着女孩的手腕,如此问道。
“好……”
阿莲哭了,声音含混而嘶哑,“好……”
她一遍遍的回答着,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只要能活,能活下去就好,她要留着这条恶心的命去复仇。
冰凉清润的液体落在女孩脚腕处,难以形容的舒适感向四处蔓延。
咯吱咯吱——
她仿佛听到了血肉生长的细微声音。
谢谢你……
谢谢。
阿莲闭着眼,再也没有向上去看一眼,她不想知道眼前的好心人是谁,她的心太软了,任何一点细微的影响都可能会毁了她想要复仇的心。
那些人就是该死。
裴邙低头看着小女孩抽搐着流泪,只以为她是疼的狠了,或者委屈了,便稍微放轻了动作。
玻璃瓶里只有三滴液体,此时看着泛着莹绿的水滴从瓶中滑落,青年意外觉得它像是眼泪。
是眼泪…抑或是血?
裴邙恍然想到什么,一时间有些懊悔于自己的忽视,他能肯定,这种能力如果透露出去,受到觊觎是必定的。
这意味着什么?一旦使用能力,樊雪莹就处在危险中心,人心太可怕了,他们得保护好她才是,很大程度上,医疗就是根本。
三滴液体分别落在阿莲的两只脚腕和右手手腕上,狰狞的伤口快速恢复着,带着令人牙酸的声音。
莹润的液体确实在逐渐扩散,大部分暗伤都出现了愈合的迹象,但对左手的伤口和断裂一半的舌头确实影响甚微。
所以现在呢?
青年目光微凝,像是想到了什么般,伸手重新拿出了那几根锋利的尖牙,女孩顿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压迫。
但过了半分钟后,她颤颤巍巍的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