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么?
队伍中玩家的能力本身就有所参差,承受能力也各不相同,那任务失败的概率岂不是大大增加?
他刚刚思路出了偏差,这么想来,地下室中的红光很大概率不来自于他自己,而是源于其他玩家。
那所谓的幻境,像是抽取了玩家记忆中的某个阴影片段,而每一段路都似乎把这些令人恐慌的片段揉杂在了一起。
这算什么,考验吗?
裴邙攥了攥拳,黑暗中的幼小身体虚弱不堪,这让他没能在发现红光的第一时间避开,更准确点来说,他在那短短的几秒时间里还没适应年幼时的身体。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真的好疼。
裴邙咬着牙反手再度去摸背上的伤口,从上面摸到了一小块坚硬锋利的东西,拔下来一看,是一颗沾血的细长犬牙。
“……”
什么鬼东西,不会有毒吧?
队伍缓缓的朝前移动着,跟在狱卒鬼身后的鱼茗脸色似乎好了很多,起码身上的伤势稳定了下来,不再有浅色的血水滴滴答答的从身上往下掉。
铁索桥只锁定一个人的时候其实是件恐怖且难受的事。
前后成排的玩家在异常降临到自己身上之前都不会知道与自己同行的玩家中有人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这种异常对别人来说或许是只是幻境的影响,或者再严重点,增加几道新的伤口。
但对鱼茗来说,她要面对的是身体上再度崩裂的无数伤痕,有些贯穿肺腑的孔洞无法愈合,已经烂透了。
这条路她走了上百遍,那些新伤旧伤也就跟着一起溃烂了百遍,灭族的惨烈景象也在她眼前无数次环绕。
而她所受的一切,不出意料,到死都不会有人知道。
她只是在等一个机会。
哪怕磨灭自己血肉模糊的躯体,也想去换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