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辰与殷棱布满血痕的面庞。
殷棱望着徐崇越来越惨白的脸色,喉结剧烈滚动:“徐崇,你快不行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过,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
徐崇的额角青筋暴起,每输送一丝精气都如同在割裂自己的经脉。
他咬着牙,唇角溢出的鲜血将衣襟染成暗红:“落落……还没醒……”
话音未落,便因气力不支晃了晃身子。
罗辰突然松开易思落的手,猛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徐崇。
他攥着徐崇的手臂几乎要掐出血痕,眼眶通红:“至少她保住了命!你要是倒下,我们……”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而将徐崇一把背起,决然道,“去斩渊破界阁!”
殷棱抱起昏迷的易思落,四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细长,在布满碎石的山道上艰难挪动。
他们的脚步踉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上,空荡荡的丹田让双腿如同灌了铅。
但怀中同伴的体温,成了支撑他们的唯一信念。
二人此时已是筋疲力尽,根本无法飞行,体内的精气已是空空如也,但徐崇与易思落如今的情况不为乐观,他们并不精通医术,不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所以,只能靠着双腿,走到斩渊破界阁了。
而且,他们身体内的几位仙兽,此时也是沉睡过去,毫无反应。
山间暮色渐浓,殷棱与罗辰的脚步如同灌了铅般沉重。
殷棱每迈出一步,都要伸手扶住身旁的古树借力,树皮粗糙的触感刺得他掌心早已磨破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罗辰的铠甲发出细碎的碰撞声,每走几步便踉跄着撞到岩石上,溅起星星点点的血花。
他们的灵气早已在穿越虚无之地时消耗殆尽,此刻体内空荡荡的,仿佛被抽走了灵魂,连最基础的御空飞行都成了奢望。
徐崇昏迷后瘫在罗辰背上,滚烫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灼烧着他的后背。
殷棱怀中的易思落轻得像片随时会被风吹散的枯叶,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二人不敢有片刻停留,干裂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眼神中满是焦虑与绝望。
他们不懂医术,只能凭借着一股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