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鬼使这几十年没少被鬼求，这么被抱着大腿求的还是第一次，又想晏眠这一路上都挺乖巧，便发了点善心，说：“倒是还有一个地方可以住。”
说完见晏眠两眼放光，鬼使眉梢挑了下，“我可以带你去鬼使候考区住。”
晏眠眨了眨眼。
鬼使面不改色道：“不过这个屋子一旦住进去，就意味着自愿参加鬼使考核，必须每月参加一次考核，一共十二次，若是一年之后十二次都通过了，你就能成为鬼使永远住在那里，反之但凡有一次没通过，你就得魂飞魄散，你愿不愿意？”
晏眠怔住。
他还记得，姜怀宁说过鬼使考核都是极为艰难且千变万化的，极少有鬼能通过。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投不了胎了，与其在这里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不如放手一搏。
思及此，晏眠极其认真地点头，“我愿意。”
鬼使并不意外，视线下移，说：“撒手。”
晏眠撒开手。
鬼使道：“跟我来吧。”
晏眠起身兴奋地跟了上去。
不多时，眼前场景换了一个新，破败不堪臭味熏天的住宿区一下子就变成了整齐划一的屋舍。
晏眠心想这才是正常鬼住的地方啊。
晏眠本以为鬼使会带他进屋子，没想到是带他绕过一条一条路，最后进入了一间楼宇。
牌匾上写着“考核殿”三个大字。
晏眠被拎了进去，里面陈设简单，就一张桌子，桌子后面是一个昏昏欲睡的孩童大小的鬼差，而在他后面是十二黑沉沉的铁门。
晏眠猜想这就是十二道考核了。
目光落在小孩身上，脸圆圆的胖乎乎的，打瞌睡的模样挺可爱。
鬼使走过去，敲敲桌子，“诶，别睡了，考核的来了。”
小孩儿睡眼惺忪地揉眼，奶声道：“嗯～好困……知道啦～”
声音软糯软糯的，晏眠神经不由自觉放松，嘴上带了点笑。
不料下一刻小孩软声道：“是谁要来考核，心里没点数吗？就这么着急找死吗？”
晏眠：“……”
他怀疑自己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