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的玄铁剑还在微微震颤,剑身上凝固的黑血与噬月纹残留的紫光交织,在宗门大殿摇曳的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当他单膝跪在掌门身前时,后颈的冷汗顺着道袍领口滑落,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方才穿过青云宗山门时,那些弟子欲言又止的目光如芒在背,他太清楚这半月来宗门因“勾结邪修”的传言承受了多少压力。每一道目光都像无形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可他知道,唯有拿出证据,才能为宗门洗刷冤屈。
“掌门,这水晶球里封存着噬月教复活魔神的全部计划。”林风将布满裂痕的水晶球捧过头顶,球内流转的血色光影映得他脸色惨白,“还有……那些失踪弟子的惨状。”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斤重,那是他亲眼目睹的惨绝人寰的画面,此刻回想起来,依旧让他心痛如绞。
陈墨突然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启禀掌门,弟子失职!若不是师兄拼死护佑,我们根本无法带回证据!”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与感激,想起幽冥雷麒自爆时林风将他死死护在身下的画面,后颈的烧伤此刻又开始隐隐作痛,仿佛那炽热的火焰还在灼烧着他的肌肤。
苏晚晴握紧断裂的玉笛,笛身残留的灵力突然发出哀鸣,惊得殿内烛火猛地一颤。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不甘,那玉笛陪伴她多年,如今却在战斗中损毁,就像她此刻千疮百孔的心。“师兄为了保护我们,经脉受损严重……”她喃喃自语,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掌门的袖袍无风自动,苍老的手掌按在水晶球上的瞬间,整座大殿的温度骤降。当看到水晶球中青云宗护山大阵下缓缓转动的暗金色阵眼时,他腰间的掌门玉佩“咔”地裂开一道细纹:“竟然连……连镇派灵脉都已被渗透?”他的声音发颤,充满了震惊与愤怒,惊得两侧长老同时向前半步。
深夜的藏经阁密室里,烛火将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风用朱砂在羊皮纸上勾勒阵眼分布图,笔尖几次戳破纸张。“北方冰原的阵眼在极寒之渊,那里的玄冰能冻结元婴修士的灵力。”他想起古籍记载,指尖不自觉摩挲着玄铁剑上的裂痕,“但我们必须赶在血月前摧毁,否则……”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众人都明白,一旦血月升起,魔神复活,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