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向自己问策求路。
之前怎未看出,张绣竟有枭雄之志?
真是看走了眼。
贾诩暗叹,试探道:
“主公此言何意?”
“诩不太明白主公所指。”
张绣见他装糊涂,呵呵一笑。
拍了拍贾诩肩膀,凑近低声道:
“文和,我知你胸有韬略,何必藏掖?”
“你与我叔父是故交,曾助李傕郭汜挟天子乱长安。”
“说到底,你我皆西凉旧部,在世人眼中不过同类。”
“投曹操又能清白几分?”
“乱世立足,还需自身强大。”
贾诩闻言,眼神微眯。
他身躯一僵,迟疑片刻道:
“主公,你欲自立?”
见张绣点头,贾诩心中一叹。
没那命,却得了那病。
见张绣目光坚定,他沉默片刻。
还是说道:
“主公,恕我直言。”
“宛城不过弹丸之地,粮草仰仗刘表。”
“兵力仅三万余,虽有两万西凉铁骑。”
“但天下局势已定,欲再争地难如登天。”
张绣闻言眉头微皱。
虽不中听,却是事实。
除非抓住机会一举灭刘表。
或出兵宛城,直逼许都。
可这分明是吕布旧路。
吕布已败,自己重蹈覆辙何益?
他嘴角一抽,看着贾诩道:
“故我请文和为我谋一条生路。”
贾诩闻言沉默不语。
寄人篱下,由不得他。
沉思片刻,他眼中精光一闪。
缓缓道:
“倒有一计,可为主公争得立足之地。”
“只是此路凶险万分,日日如履薄冰。”
“不知主公敢否一试?”
张绣闻言眼中一亮。
随后略迟疑,试探道:
“文和所言,莫非袁术寿春?”
贾诩轻笑:
“主公,袁术目光短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