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茬子事,她反抗欺负的光辉事迹没人记得住吗?
纪晏书殷切叮嘱,“阿惜,我现在的身份特殊,不能有丝毫的泄露,希望你能帮我保守秘密。”
“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会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晏书受过什么酷刑,阿惜都见过,晏书能活下来,不是杭州知府手下留情,是晏书命硬,是老天有眼。
再见故人,纪晏书难免问得多一点,“你呢?你是怎么到了汴京的?常伯伯和常伯母还好吗?”
“我爹娘……”想到父母,阿惜不禁眼尾红了起来。
她也没有爹娘了,爹娘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我现在住在荆王府。”
“荆王府?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纪晏书能清楚地感觉到,阿惜这几年一定过得不好。
阿惜叹了口气,眼角噙着眼泪,苦涩说道:“哑子漫尝黄柏味,难将苦口向人言,但若是不说,不去开解,那不是更苦吗?”
“你出事后的半年,我爹便给我许了人家,是斜兰巷岳家的大郎君,可天算不如人算,谁也不知明日会有什么祸事来,我还没嫁呢,荆王府的人便找上门来……”
嘉佑六年,春三月,绯桃红杏,青柳翠杨,燕语莺啼。
害怕春归去,久在杭州游春的荆王爷带着仆从小厮大张旗鼓地游览杭州街巷。
常老爹没见过如此有身份的大人物,忙叫妻女出来同他一起看看热闹,看看皇家人物和他们普通老百姓是不是生的一样。
“阿惜,出来看热闹了。”
十七岁的阿惜正在给客人装裱书画,听得父亲的嗓子,襻膊都没解,就跑出来看热闹。
“爹,有什么热闹可看的?”
常老爹指着街道中十分气派的人说:“那可是荆王爷的车架,真气派!”
阿惜恼了眼不干活还耽搁她时间的老父亲,“气派什么呀,一天天的就知道在杭州街巷乱晃悠,街巷都堵成什么样了,人都过不去。”
“那些跑腿送饭的,那些等着过路上工的,全被堵着了,饭送迟了,上工晚了,顾客和老板逮着骂,还扣工钱。劳民伤财,还不如早点回汴京去呢。”
客人要装裱的书画,她忙都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