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剑放在石桌上。
“爹,”李持安抬手作揖,“怎么这个时候还不睡?工部近日工程多,诸多事务要忙,您不休息好,哪里有精神头儿。”
“爹在工部多少年了,这些事儿轻轻松松,”李烨坐下后,一脸担忧,“倒是你,爹担心啊。”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李持安也坐下。
李烨问:“听说太后让你查流言的案子?”
李持安点头,“嗯。”
“可有眉目了?”
李持安摇头,“但有查询的方向了。”
李烨不想跟幺儿打哑谜,便直言不讳说:“幺儿,不管流言案查到的最终结果如何,咱模糊处理啊。”
幺儿和他大哥轴性子不同,他更懂得权衡利弊。
李持安:“爹是担心流言案背后是位高权重之人,我查到他,会被他报复?”
李烨直言不讳:“这样的流言这么多年来哪里有像今日这般来势汹汹,甚嚣尘上,太后点名要你查,爹怎么可能不担心?”
李烨尽可能压低声音,“爹想了两个原因,第一个,这背后之人可能是荆王爷有关。”
“荆王爷和太后撕破了脸皮,往后他们之间的争斗都会摆到明面儿上来。荆王爷不满太后当权,自然要想方设法逼迫太后还政官家。”
“第二个原因,”想到这里,李烨不觉蹙眉。
“可能是太后自导自演,趁此机会治你一个办事不力的罪名,拔了你这个讨人厌惹人嫌的狗腿子。”
李持安不满地看着他爹,“爹,您能不能用好一点的字儿形容你儿子?”
李烨的脸色变得凝重,“如果忠君的前提是让你无辜往死,成为那颗棋子,那爹宁愿你丢了这官职,脱下这身官袍。”
“爹不望儿子光宗耀祖了?”
李烨郑重道:“你的命,远比任何人任何东西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