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仔细,云掌柜铭感五内。
他要是不把丰豫楼经营成汴京第一赚钱的酒肆,他就对不起东家。
他拿出昨儿接的单子,递给纪晏书,“东家,昨儿有客在咱们楼点了戏,说要连唱十天半个月的。”
“这可是单大生意,定金付了?”纪晏书将那单子拿在手。
“付了三百贯。”
“三百贯,还真是有钱的土财主。”纪晏书感叹这一句后,就打开单子看了眼,脑中想着什么,当即沉了脸色,“把定金退了,咱们楼不接。”
单子上的曲目是《则天皇后》,歌颂则天皇后为李唐做的贡献。
门外传唱武后篡唐,台上歌颂武后功绩,这让她不得不多想。
从来没有这样的歌谣传唱,而今突然就传唱出来,宣扬武后当政的带来祸患。
各家酒楼、瓦子是会有排演《则天皇后》这类的曲目,但场数少之又少,像今天这样有人出价连排十多场的,从来没有过。
她能感觉到这件事的不寻常。
云掌柜听到东家的话,不由得惊讶,但东家做事都有她的原因,他也就不再追问。
“好,东家,我马上将定金送回去。”点戏的那顾客一看就是出身不凡,这定金还得由他这个掌柜送回去妥当。
纪晏书忽然想到了什么,“陶掌柜接没接这出戏?”
“好像接了。”云掌柜道。
“阿蕊,我们去遇仙正店。”纪晏书急色匆匆,转身便走。
“小娘子……”阿蕊忙跟上纪晏书的脚步。
云掌柜看着行色匆匆的东家,感觉唱这出戏是大事,还是对丰豫楼不好的大事。
阿蕊不明白小娘子为何忽然变了脸色,“小娘子,这出戏是有什么不妥吗?”
“戏没有不妥,是咱们接了这戏不妥。”纪晏书三两言语和阿蕊说不明白,只道,“总之这钱咱们不能挣。”
这背后一定是有人在谋划什么。
歌谣和曲目明面上说武后,实则暗指他人。
不管她有没有猜错,丰豫楼和遇仙正店接这戏,绝对捞不到好处,有可能还会成为背后之人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这两家酒店就是她的钱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