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涨过工钱。
“阿蕊姑娘,夜里风凉,怎么坐门口吹风呢。”
阿蕊抬眸。
原来是斜对门的邻居,翰林院学士章伯珉章学士。
三十五六岁的年纪,穿一身发旧的文人袍子,手里抱着两三岁的儿子。
小孩脑袋四周的头发被剃光,头顶的头发用红绳扎成两个朝天的小鬏,看起来很滑稽。
阿蕊回道:“章学士不也是抱着你家恒哥儿出来吹风,恒哥儿还穿着开裆裤就抱出来了,仔细你家夫人又拿着棍子追着你跑。”
用手帕擦干手上的油后,阿蕊双手拖着下巴苦恼叹气。
章学士听到阿蕊唉声叹气,也跟着叹气,“唉!唉!”
阿蕊眼皮也不抬,“士农工商,您都顶端了,您还叹啥气。”
章学士愁眉苦脸,沉声道:“望月初,请料钱,觉日月长;到月终,供房钱,觉日月短。”
阿蕊哦了一声。
原来章学士是愁钱的问题,他又交供房钱了。
春风吹进小窗,案上烛火灭又复明,投映在墙上的人影如水波,一漾一漾的。
叮当哐啷的拨算盘声传入李持安的耳朵。
“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不睡?”
纪晏书闻声抬头,果然见李持安在窗外,他还着穿皇城司的黑色工服。
阿蕊就在大门口,李持安来了,阿蕊都不进来通报,显然李持安不是从大门进来的。
那就是飞檐走壁进来的了。
“要管账呢,你今日没来,是值班么?”
李持安径直走进室内。
“有些事耽搁了,”李持安苦涩一笑,“有宵夜么?饿。”
纪晏书闻言,哑然失笑,“你当我这里是食肆了。”
李持安脸有倦色,显然是很累了,“这单生意,纪娘子接不接?”
“我接,成了吧,”纪晏书扶案起来,“我到小厨房给你做份荼蘼粥,再蒸碟萝菔面。”
饱腹后,李持安缓声说:“明日……我不得空过来,宫中设宴,我要出席。”
纪晏书已经将碗筷收到托盘上,闻言,只点头说了个:“好。”
“你就说了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