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在房黛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房黛擦了眼泪,“纪娘子,这招真让我家姑娘悬崖勒马,迷途知返吗?”
纪晏书劝慰:“人劝人是劝不住的,要事儿劝人才劝得住。这事我来安排,到时候你带着你家姑娘来看就行。”
合欢楼。
身穿男装的徐俪旸望着饮花酒,对青楼妓女暗送秋波的盛怀国,心不觉一痛。
盛怀中怎么能一个女妓眉目含情呢?
但刻在骨子里的礼仪规矩告诉她,此时要冷静,不能像泼妇一样蹿出去破口大骂。
她含着泪跑出合欢楼,房黛紧紧跟上。
“阿旸。”纪晏书在街道转角处叫住了徐俪旸。
徐俪旸见到纪晏书,忙跑过去,伸手抱住纪晏书,呜咽道:“纪姐姐,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纪晏书轻轻抚摸徐俪旸的后背,“阿旸,你都看到了,是真是假,你能判断的。”
徐俪旸仍然认为自己看到是假的,盛郎君与自己在一处时,礼仪规矩没有不妥当,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包养女妓呢。
“这一定是假的,是今科同年邀他去宴饮,叫个两个女伎陪宴而已。”
房黛跑过来,低声劝慰,“姑娘,盛探花为人如何,你都见到了,此时调转车头,才不会入穷巷啊。”
“阿黛,这是你谋划的是不是?”徐俪旸忽然变得疾言厉色。
“是你故意让人带盛郎君去合欢楼喝花酒,然后又让我听到盛郎君在合欢楼的消息,让我亲眼看到这一出,为的就是让我不嫁盛郎君。”
“姑娘……”房黛欲言又止。
徐俪旸瞥向纪晏书,对她也不客气,“你出现得那么及时,你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这个脑子此刻就只有情情爱爱吗?
盛探花的花容月貌难道比人品还要重要吗?
纪晏书真想掰开徐俪旸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盛探花一人。
“徐俪旸,你是勇毅候独女,皇宫里都住过的,太后教养出来的,眼界怎么会低了呢。”
“盛探花是风流浪子,钟爱的是合欢楼的姑娘,他不是你的良配。”
“此刻还未入荆棘丛、针扎谷,一切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