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使是不是真的翘班来的?这个时辰,应该是皇城司上值的时辰啊。”
“这一笔记上,”听到阿蕊的声音,纪晏书抬眼望向窗外,“应是与同僚换班了吧。”
“晏书,”李持安走进来,手上提着只花篮,“我最近轮班,得要值晚上的班,我能不能下午的时候来寻你,给你店里帮帮忙啥的?”
纪晏书一时错愕,李持安俨然把她的私宅当成他的别院了,“你给我帮忙,你会制香吗?”
“我会算账,写账本,搬搬扛扛的也能帮把手。”李持安将手上的小花篮放在案上的一角,而后坐在纪晏书的对面。
纪晏书说过“那要你何用!”这句话,他要是一点用都没有,纪晏书或许就不搭理他了。
纪晏书有些不相信,“你一个须眉男子,还会拨算盘写账本?这可是女子管理家宅要学的。”
李持安道:“外大母很早就去世了,没人教我母亲怎么管家理账,母亲与父亲结缡后,都是周管家管着府里支出收入。”
纪晏书听了,觉得孟娘子很幸福,啥都不用管。
“后来周管家年纪大了,母亲就接管府中事务,但她不善于计算,拨算盘写账本,都是我干的。”
纪晏书疑惑地问:“你会愿意干这些?”
李持安顿声,犹豫半晌,“打不过!”
少年的他,武功不高,经常被母亲拎着去帮她算账写账本,久而久之,也会了。
鹅黄色的木香花香味浓郁,即使种在屋外,在屋内也能够闻到那股清香。
李持安见纪晏书只忙碌,一点都不理他,又找话题:“我看你院里种了好几树木香花,你很喜欢木香花么?”
纪晏书看了窗外开得正盛的木香花,“当然了,不喜欢种它干什么。”
朵朵黄色木香花如金珠粟粟,吸引一群蝶舞蜂飞,“很好看!”
阿蕊听到,只选择不语,不知道李郎君说的是木香花,还是小娘子。
用眼睛在一旁看,果然比戏中人更能体会那种热闹。
纪晏书的性子真的很直,“花儿哪有不好看的,我种来酿酒熏房子做糖糕用的。”
阿蕊一味地不语,但凡小娘子装作娇羞,说一句“李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