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精神惨沮:“宴饮光有金谷酒,有珍馐美馔,未免过于无趣,不如请咱们……”
眼眸却落在李持隅身上,“李状元抚琴一曲,以供消遣。”
一旁的榜眼觑了盛探花一眼,沉默不语,此事与他无关。
另外一桌的进士走过来,附和道:“君子六艺,乐为其一,李状元文采超绝,想必曲艺也是首屈一指,何不让咱们这些同年一睹风采呀?”
李持隅虽然惊讶同年此举,但并不慌乱,停下手中的筷子,起身,抬手,微微作揖,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感谢诸位同年抬爱,乐道在下委实不擅长。”
一人跳出来,“李状元何必过谦,几年前纪司业四十寿诞,你一首神龟曲,可谓是技惊四座呀,不来一曲,可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同年了。”
“李兄,来一曲吧。”
“来一曲,来一曲。”
诸位同年齐声高呼,让李持隅赧然,十分不自在。
并不是他不想奏一曲,而是他觉得这些同年是把他当做卖艺的伶人女技取乐。
李持隅想着再次推拒时,却见雍陶端着酒壶过来,走到盛探花身边,为盛探花续了一杯酒,笑得欠欠的。
“俗话说得好,由小到大,我们盛探花都还没有登台献艺,哪里轮到人家李状元。”
“听说盛探花最擅长琴技,一首《及第谣》弹得那是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哪有高台,盛探花何不为我们这些同年来一曲呢?”
盛怀国的脸色极难看,登台献艺,来一曲,雍陶是把他当卖艺的乐人了。
盛怀国抿然而笑:“君乐兄莫要开玩笑了,在下哪里会琴曲呢。”
“不会琴曲?盛探花开什么玩笑。”雍陶作出惊讶的笑容,“合欢楼的窈窕姑娘可是天天听你弹琴作曲的,她说话能有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