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晏书颔首:“中美人弓挽力八九十斤,大美人弓挽力一百二十斤。美人弓系列,射程是二百四十步至三百四十余步,只要箭术不差,彀满之时,皆能中的。咱们女子力气小些,小美人弓更适合。”
韩晚浓注意到小美人弓两端垫了如小棋子大小的厚牛皮,“纪姐姐还只知道让人加上垫弦,真细心。”
纪晏书道:“垫弦如同琴轸,放弦归返时,雄力向内,有垫弦抗止,不至于受损大。”
韩晚浓惊叹,纪晏书一个闺阁女子,能做生意,制香料,懂琵琶,会点岐黄医术,还能知道弓弦,真是博学多才的女子。
“纪姐姐,你怎么懂得这么多的?”
“学堂上学的。”
韩晚浓讶然:“学堂还教这些?是哪家学堂,我得去看看。”
汴京那么多学堂,她从没见过哪家学堂开这么多种课程的。
纪晏书道:“并不是汴京里的学堂。”
汴京没有这样的学堂,韩晚浓听了有点失落,自己没有缘分见到这样与众不同的学堂。
“欢欢说你是在江南长大的,好大了才被接到汴京的,便是在江南的时候学的?”
纪晏书轻声说:“嗯,那学堂教授女子六雅和六艺,六雅是琴棋书画焚香点茶,六艺则是律法、生意经、医药、自立、自卫、图器。”
六雅六艺,首重六艺,就是教女子如何活的更好,如何保护好自己。
那学堂叫独活学堂。
如果生活中的一切都成了困住自己的枷锁,伤害的自己的利刃,那就抛开一切,独自活出一片安宁美好的人生。
“晚儿。”
韩晚浓一听到这个声音,吓得一哆嗦,忙将小美人弓藏在身后,转过来,声音都在打战,“二哥,有何吩咐?”
“再弄这些无用的东西,”韩淙沉着一张脸,伸出一只手,轻喝,“拿来。”
二哥少年老成,比父亲韩尧还要可怕,全家没有一个人敢得罪他的。
韩晚浓低首:“我能不能不交?这是纪姐姐送我的贺礼。”
韩淙注意韩晚浓身侧的女子,只看了一眼,便又看向低头认错的韩晚浓,“可以不交,但日后不许到校场上来了。好好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