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安笑不出来,他遇到都是什么人啊。
气死人的娘子,气死人的大哥!
已经看了榜,李持安两人准备回皇城司,让周总管领大哥李持隅回英国公府报喜。
忽然,耳边一阵熟悉的声音。
纪夫子的三女儿纪晏欢气愤道:“哪有你们这么臭不要脸的,做庄输了,居然耍无赖。”
“押中省魁,赌一赔三,押中春闱第二,赌一赔二,可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我姐俩赌的,除了本钱,你得另外给我姐俩一千一百贯。”
做庄人耍赖道:“哪有这么凑巧的,押两个都中,定是你们出老千,提前知道结果。”
纪晏欢被这帮老赖气得炸毛,“你们做庄的输不起,就反过来骂我们出老千,你们简直就是一只无皮无礼的相鼠,胡不遄死?”
“听您的意思,是说我们出了老千?”纪晏书语声温和。
做庄人应声:“不错,就是你们出了老千,明明早就知道结果,却故意赌把大的,匡人钱财。”
纪晏书面色平静,“春闱省魁、春闱第二是何人,是今早才在贡院放榜公布的,而我姐妹下注是在三月十三春闱入场第一日,好多人都瞧见了。”
她近前一些,语速比平时快多,“您说我们出老千,提前知道谁是春闱省魁、春闱第二,那意思就是说贡院的考试官、礼部的主文官提前告知我们今科春闱中选名录,让我们出老千,帮他们赚钱?是也不是?”
“没错,就是这样的。”做庄人似乎没听清匆匆应声。
纪晏书朗声一笑,“好啊,那咱们就去开封府分辨,看看谁是谁非?”
“污蔑贡院考试官、礼部主文官以权谋私,那是大罪、重罪,要挨板子和流放的。”纪晏书语声有力量,“您担得起,我们便送您去见官。”
“见官?污蔑官员?”做庄人反应过来,差点都就上了这女人的当了,语声瞬间严厉,“你胡说八道,我可没说这话。”
“没说?没错,就是这样的,这话不是你说的吗?”对待这些无赖,纪晏书并不胆怯,“有不少的耳朵可都听见了,那都是证人。”
“您呢,要么乖乖信守承诺,把钱兑我二人;要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