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握朱笔的手不禁抖了抖,生怕墨汁掉落,污染了卷子。
“芈老,您能不能将声音歇一歇?震天吼吓得人一抖。”
“施尚书,老夫是高兴啊。”芈嘉师拿着批阅好的卷子真卷走过来,脸上笑容满面,止都止不住,“这份卷子,角度切入新颖,论证严谨,见地深刻,文辞嘉秀,独具一格,一笔好字看得人心花怒放。”
“我看看。”施长卿不相信有那么好的卷子,值得当了二十七年主文官的芈老大加赞赏。
芈老评卷,基本佳者轻轻一笑,中等佳者嘻嘻一笑,上等佳者抚须朗笑,从不说那么多的称赞之词。
能芈老大夸特夸的,定不是凡品。
施长卿定目览卷,越看越欣喜,“确实如芈老所言,此子文章,不同凡响,当得省魁啊,这一笔字绝佳,严谨峭劲、刚劲有力。”
这个风格的字他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想不起来了。
文豪龚遂拿他评阅的卷子走过来,“芈老,长卿兄,这份文章角度切入、行文论证、见地也是俱佳呀,也可当选省魁。”
芈嘉师拿过龚遂手上的卷子,认真读起来,半晌后才出声。
“确实不错!”芈嘉师不吝啬夸奖手上的文章,但还是更倾向方才评阅的文章,“但比之此文章,还是略逊一筹。”
龚遂从礼部尚书手上拿过芈嘉师极力夸赞的文章细细品读,不觉间亦为此子文章折服。
“还是芈老独到,此子当得省魁!”
施长卿复看龚遂推荐的文章,和声道:“这举子的文章与芈老推荐的这篇文章其实是不分伯仲,稍逊一筹是输在字上,毕竟咱们评卷也看书法呀。”
不两日,主文官将誊录卷与真卷点对评阅完毕,并排出等次,将名单申报省后,便是等候官家批复,之后差遣官员到贡院拆号放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