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更是让难打的仗雪上加霜。
刘士衡无心顾及其他,立于阵首指挥,并派遣军头校尉,杖剑拦住溃逃的士卒。
北玄军与党项军转斗三日,将党项军退至水东。
与党项军转战过程中,北玄军损兵折将,为让拖住战局,刘士衡率北玄军余部退守西南山,立七栅自固。
刘士衡鬓前垂着的那一绺长发在夜风中拂动,他的眼睛里有几许哀戚。
他招来一个士兵,吩咐他到金明寨求援。
此时,遥夜沉沉,雪虐风饕。
党项军派人叩栅,询问大将何在,北玄军不应。
党项军又派来假扮的戍卒,试图传递文书欺骗刘士衡,被识破后,刘士衡杀之。
夜四鼓,党项军再次进攻,环营高呼劝降:“如许残兵,不降何待!”
敌人叫嚣,不可忍,郭遵上前请命,“末将请命!”
敌战益急,郭遵奋击,心知必死,独身杀入敌军行间,逼得敌军稍却。
他调转马头断后,手持大槊横突之。
敌知不可敌,使人持大絭索立于高处,试图阻拦郭遵的马,但辄为郭遵劈断。
党项军故意放任郭遵驰马深入,攒兵注射,射中马腹,马踠仆地,郭遵倒地,被杀。
“将军,郭副将战陨!”
这个消息让刘士衡一振,有些懵,茫然地看着禀告的士兵。
郭遵是他最得力的裨将,也是北玄军最勇猛的战士。
他战陨了?
还没反应过,听得士兵又报:“刘小将军……战陨!”
刘士衡不可置信地呢喃:“宝儿……战陨?”
刘士衡脚步踉跄,险些摔倒,扯着禀报士兵的衣领,难以接受地再问:“宝儿战陨?”
他迫不及待地想听到一个截然相反的答案。
“将军节哀!”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雪夜传来。
顷而,石总管从雪夜中走出,背上负着一个少年郎。
少年郎正是刘宝元,他白袍甲衣上血迹斑斑,安静地睡着。
“刘小将军,英勇善战……死守碎金谷,守住了……”
“小将军战直至最后一刻,仍手握长枪,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