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好长一阵静默,四下唯有树叶婆娑。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听得他再问,佑儿本想如实相告,没曾想挼风急匆匆跑来道:“大人!李侍郎的信!”
佑儿听闻,快速抬头瞧了宋辙一眼。
见他已抬步上前去结果信件,心里不知为何空落落的。
待宋辙一目十行看完其中内容,才察觉佑儿已不见踪影。
李侍郎不会主动写这信,想来是经沈谦暗示才为之。如今北面抗鞑靼,东南又有倭患,哪里都需要筹军饷,银子之事户部虽绞尽脑汁,却不如公孙贺主动请缨揽下分忧之责。
他手下几个封疆大吏,半月之间搜来三百万两充军饷,皇上自然欢喜,还说关键之时朝堂万不能离了阁老。
实打实的银子送去南北两地,也换回了捷报,东南主动请缨抗倭将帅,也是公孙贺举荐的。
如今他势头强劲,好像先前与沈谦过招,不过是小打小闹。
玉福宫里,弘德皇帝发着哑火,手里握着翡翠镇纸,青筋突起显然是动了怒。
身旁的掌印太监王保偷偷揣摩帝王心思,待到“咚”得一声闷响,弘德搁下那镇纸后,他才赔笑道:“哎哟,这翡翠料子难得,百年难遇的矜贵物件呐。”
弘德被他这副护财的模样逗乐些许,没好气道:“怎的?朕丢不得打不得,只能捧着它?”
虽是说镇纸,可话里话外却针对公孙贺。
王保自然是听出来了,劝慰道:“皇上是天子,任凭用它丢它打它,都是它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好一个云贵总督邓岩堂,平日里给朕哭穷,如今大手笔送了七十万两银子来。”弘德冷笑道:“哼,雪中送炭不易,朕还得感谢他?”
群臣结党营私之罪可大小,利益无碍君王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几番势力对峙,对执政者来说不是坏事。
可弘德不是那等得过且过之人,他有心改革,要万世流芳,必然不想朝臣有二心。
王保作为贴心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你不说话,是有什么事不愿讲给朕听?”弘德也了解他,只睨一眼就晓得了。
王保听罢,跪在地上:“不敢瞒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