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就代表不会波及到他,宋辙躬身作揖道:“盐税之事,卑职如剑,部堂是执剑之人,如今说与卑职无关,怕是迟了。”
这话有些不妥,可沈谦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这些算不到你头上,且你是次辅的得意门生,他会保你的。”
高品门生忒多,怎会顾及他这早已异心之人。宋辙笑得勉强平添三分酸涩,这是天资才俊间的惋惜。
他看得透的事,甚至比沈谦看的明白。
毕竟人总是自私的,朝局之中,不论是谁,都不可信。
“俗话说花枝叶下犹藏刺,人心怎保不怀毒。朝堂上的墙头草本就多,经此番后,部堂千万珍重,卑职告辞。”
宋辙不知,他出于文人不忍,说出这番情理之外,又大不敬的话,在沈谦心里震开了一道细长的口子。
玉京与山东的官道上,宋辙难得松快心情,竟让佑儿拿了话本子给他看。
这般奇异举动,不难让人惊愕。
佑儿脑海里还有梦中的旖旎,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二话没说就递了过去。
宋辙接过瞧了眼书封,上头写着银屏记,仔细翻看不过是公子小姐风流韵事,实在无趣,不知为何佑儿竟爱看这些。
这才想到两人这半日在马车里,竟然没说过几句话,顿时有些诧异看着佑儿。
察觉宋辙的目光过来,佑儿不敢抬颌对视,低垂着头双颊却格外粉嫩。
“你这是怎的?”宋辙生怕她还想着李芫娘的话,小心翼翼问道。
佑儿粉颊愈浓,抿唇看着他,摇摇头:“许是夜里没睡好,乏得很。”
见她脸色不对劲,宋辙忙伸手探她额头,果然异常温热,身旁的人儿呼吸顿时窒息,不敢轻易动弹。
他哪里晓得,这触感让佑儿想到了什么。
偏生他眼里关切,认真看着她。
就如梦里欢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