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
果不其然,第三日都察院就传了话来,点名了要将莱州的案子移送进玉京。
宋辙是主办之人,必然要跟着去的。
临行前,沈彦为宋辙三人送行,佑儿这才见到了真正的陈娘子。
梳着三绺头,眉眼如弯月,笑起来让人欢喜亲切。她知晓佑儿曾在登州冒用她身份,还拉着佑儿笑道:“我与姑娘身量相似,下回姑娘将这远山眉再弯下些,胭脂薄涂至眼下,就更没人怀疑了。”
她看似温婉实则爽朗,说话温声细语,颇有宋时风韵,佑儿见得真人如此,颔首担保道:“夫人放心,下回若还扮你,必定更像三分。”
席面上笑闹一团,宋辙与沈彦议事说话,还不忘给佑儿添了碗热汤。
陈娘子淡笑不语,一双眼在烛火灯笼里熠熠生辉,看得出两人关系不必寻常。
“我此番帮大人之事,若是事后被人清算,还得大人为我说话才好?”沈彦举杯敬道。
他说的话自然是虚妄的,早就诨名在外了,谁没事要跟他纠缠。
宋辙轻撩皱起的袍子,笑着将袖中纸柬搁在他面前:“你放心,既然答应了你,必然不会叫你失望,户部亲制的盐引,一年十万斤。”
莱州这些盐场将来如何料理,朝廷自然会派新的人来主管,但经此一事当初那些帮着中饱私囊的盐商,自然就被剔除在盐引发放之外,每年约莫一百万石的生意就需要人承接。
沈彦心思缜密,早就盯上了这里头的生意。此番借着报恩,又为自己添了生意,自然欢喜满饮一杯道:“多谢大人成全。”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场面话。”宋辙扫了他一眼,警醒道:“不过我且劝你一句,只管做生意莫要掺和其他,这盐引是沈部堂亲自勘合的,你行事千万不能丢了分寸。”
宋辙在官场上最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且沈彦也不是那等轻狂之人,自然晓得这些道理。
“规矩我懂,私盐买卖绝不沾手,盐税必然分毫不少上交。”沈彦这些年少得家族支持,可他的确又是做生意的好料子,因此暗地里做下的买卖倒是不少。
如今拿下盐引,不出两年指定能与族中争个高低。
宋辙见他野心勃勃,想起了少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