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你不在家中,并不知道为何走水?”张昭将卷宗放下,睨了她一眼再道:“可巧了这毒忒狠,俗称三刻归,叫人慢慢察觉五脏六腑痛到极致,三刻后才一招毙命。”
鹤顶红与之而言太过轻松了,因此晚娘央于文花了重金才买到那毒。
不过后来中间采买的人已经死了,这是处理的干净,半点证据也没留。
因此听得张昭问话,她颇有底气道:“哦?世间竟还有这样奇怪的毒,真是闻所未闻。”
县令方觉从外头进来,站在门口听得这话,朗声道:“张大人,疑犯已带到!”
方觉与于文一干人相处并不和睦,当初也曾在知府衙门被设计仙人跳,只是他并未中招。
也是那时与初来乍到的于文撕破了脸,虽是上下级但于文素来是软刀子,明面上是没有为难过方觉,但暗地里少不了使绊子,因此本该三年任期调离时,偏被于文上书压下,由得他在此又待了三年。
知府衙门里的脏事他知晓一些,因担心三年之后再被打击报复,故而没少下工夫收集于文的错处罪行。
“府台夫人瞧着这人可面善?”方觉眼中的得意呼之欲出,张昭只管奉命查案,其余恩怨只当不见。
晚娘惊愕往后退了几步,真是活见鬼了,于文当初分明说他下了死手,这人活不成了的!
“在下是买卖药材的行商栗大,夫人可还记得?”
方觉瞧着她花容失色,眼中的玩味愈浓:“夫人不必客气,本官有一日无意间瞧着他被人跟踪,这就留了个心眼,毕竟本县之人生死安危,我这做父母官的自然要管。”
他哪里是无意间发觉的,分明是觉得当初陈黔的死另有蹊跷,虽然被于文强压着结案,但还是留了后手暗查。
救了栗大后,就以盗窃罪将他关在牢房里,案卷一直留中不报,不过就是等着来日清算。
前几日卫所一队小旗将衙门围了的事,他自然是听说了。
如今见刑部也派人来,方觉料想是时机到了,此生能有几次机会坐庄,这赌注他早已压下,只看天意叫谁赢!
后头的指认水到渠成,晚娘却坚决不松口,只说要先见于文。
这事张昭不好做主,毕竟来时上头就嘱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