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套话,因而对阵佑儿,总不得上风。
“夫人说大人昨夜还去了大牢?”佑儿揪心道:“那般凶恶的地方,听着就让人怕呢。”
先头只觉得自己应付男人时矫情,如今看着佑儿行云流水竟有些自叹不如。
晚娘嘬了口茶,欲言又止道:“哎哟,男人间的事咱们别想了。妹妹可知宋大人有一门亲事?”
佑儿跟着宋辙进知府衙门,既没有介绍身份,也不见得是丫鬟。都是在场面上游刃有余的人,谁不晓得这是没名没分的妾室。
见她发怔,晚娘自认是搬回一局,帕子压了压唇角道:“是我的错,妹妹既然不知就算了。”
“还请夫人细细讲来,我虽不知可听听也能有个准备不是?”佑儿拉着她道,看样子是真的着急担心。
她耳垂的玉坠轻摇,平添了几分自得与欢畅。只是说出话时是叹息小心:“妹妹别嫌我多嘴,我也是听官人说的,宋大人的岳家就是户部侍郎李大人,正好如今是他的顶头上司,你说巧不巧?”
若是佑儿先前没去过玉京,就真要被她唬住了,可惜她亲眼瞧见宋辙对李家小姐说话,哪里不知晚娘是在故意挑唆。
面上却悻悻,垂眉叹道:“我竟是不知,未曾想大人还有这般好佳缘。”
见佑儿是悲戚模样,晚娘只觉得这阵子的愤懑不平,如今竟烟消云散,连外头半开未开的迎春花也分外娇俏。
“妹妹也不必伤怀,听说李家小姐不仅娴静美貌还秀外慧中,定是有容人之量,今后定会照顾好你的。”
她说着这话时,因自己也是正室身份,背脊也挺直了不少。
佑儿没滋没味道:“借姐姐吉言了。”
晚娘自顾喝了口茶,手腕上的玉镯与茶盏触碰,发出“叮当”清脆声,听在她耳中就像仙乐般悠扬婉转。
佑儿见她暗压下的唇角,忽地问道:“夫人与府台当年如何相识的?”
短暂的欢愉顿时歇住,她与于文相识全是算计。本已尘封多年在记忆里,如今却被佑儿挑了出来,晚娘端详着她只是随意发问,这才放下心来。
敷衍道:“庐山底下遇见的,不过是缘分使然罢了。”
她答得笼统,佑儿却闻得几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