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许久才得。打开那画时,我却不知为何觉得,你我都如画上轻舟,这岸咱们上不了。”吴金回忆道。
那画随着金银送去了玉京,成了他二人的投名状。
“同朝为官,结党营私何止你我?又何止他宋辙?他这人向来是顺其自然的人,可从平阴遭灾起,他做官做人就泾渭分明了。不过是上头神仙打架悬了断头刀,他怕殃及自身,便拉着同僚做刀下冤魂。”
吴金眼下必须要林之道站出来了事,可却并不直接劝说,只先去讲宋辙的险恶。
窥了眼林之道的面色,又道:“我知你心头记恨于知府,可不定是他想暗算你,兴许也是宋辙设计挑拨。”
林之道眉目里的愤恨,呼之欲出。
吴金并不给他发泄的机会,拉着他的手臂道:“如今已然成定局,我劝林兄退一步自然宽。眼下这情形,流放儋州或困在大牢,秋后问斩或即刻斩杀,又有什么区别?我若是林兄,不如趁此为上头了解这危机,为儿女多着想才是!”
他说的苦口婆心,林之道心头的天秤也开始摇摆。
待吴金离去,他仍站在原处嚼着吴金的话。
宋辙既然敢叫吴金进来,还让看守的人退了三步,自然心里跟明镜似的。
入夜才去见林之道,见他眼神躲闪犹豫,亦不介意,反笑道:“看来吴提举的话,林大人是听进心里了。”
林之道握拳稳了心神:“宋大人不必说这些,想治罪尽管治,我绝不辩解!”
牢房里的火苗窜得他心里慌,而宋辙依旧是温润笑意,仿佛与他是在商讨公事,并非拷问询罪。
“林大人言重了,本官说过你罪不至死,必然不会给你罗织编造罪名,当然也不会由得你认下不该你认的罪。”
林之道听得他又说了自己不会死,眼里升起希翼,可又怕宋辙是诓骗他,因而蹙眉琢磨。
宋辙背过手去,缓步将他扶在草席上,低声道:“我给林大人讲个故事。”
“有一地方同知还曾是县令时,被属地富商设计俗称仙人跳的圈套,他起先只以为是金风玉露的美事,直到后来那商人找上门,带着知府衙门的捕快来,逼那县令一千两平事,才晓得中了计。他本是新科入仕,家中少有闲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