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传信的,倒是无人生疑。
“佑儿姐那包泻药下的忒狠了,我离去时好些人还堵在茅厕门口呢。”挼风想着那场面就笑不止。
佑儿有些不好意思,瞧了眼宋辙道:“此番已然打草惊蛇,就是不知这蛇到底出不出洞。”
宋辙脸上挂着笑,将挼风从盐场搜出来的凭据逐个查阅,胸有成竹道:“这几个人之间牵扯甚深,不过以钱财笼络到一处的关系,却是最薄弱。”
盐业提举司那边已经折腾了一天一夜了,送盐的书吏与劳工失踪,盐场吃食里又查出泻药。
提举吴金当即就下令,各盐场摸索往来之人,这一查就不难看出三人的猫腻。
敢与官府为敌的人,这世上不多。即便是有,后头撑腰的定然也有官府的影子。
吴金将手上的账册焚了干净,这才快马加鞭进了莱州府城。
在知府衙门书房里,两人将事情一对,这才惊觉都是宋辙在其中作怪。
“看来宋辙是存心找我们的麻烦。”吴金心头估摸半晌道:“不知林大人眼下如何了?”
提起这个于文就来气,冷哼道:“宋大人去卫所借了兵,如今这大牢谁也进不得,连我也不敢踏足。”
吴金阴沉着脸道:“他还劫了我手下的书吏。”
自然说的是协管盐场的那个,于文也接触过几次,暗道不妙:“他晓得你我太多事了,怕是……”
“不至于,他亲眷儿女在我手上,若是敢背叛我,就都活不成了。”
两人商量一阵,还是觉得与林之道切割划清界限,因此连夜将手上的证据都指到他那里,连往来盐商也打好了招呼。
夜里于文又摆上席面,请了吴金与宋辙吃酒。因着有正事相谈,晚娘与佑儿隔着屏风在后头另摆了一桌。
三人说的话时高时低,晚娘眼神瞥向外头瞧了好几次。
佑儿心头咂舌,竟不想宋辙这般诱人呢,真真是蓝颜祸水的好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