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泽与兄弟几人皆是满脸嫌弃,这天底下集齐卖女儿且自私自利,还如此怯懦敢做不敢当的男人,实在是不算多得。
佑儿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丢人如斯,好在宋辙接过话道:“本官从不信什么来时今生,且你这样的还想着给我为奴,你觉得你配吗?”
“到时候在花楼喝醉了酒,跌进赌桌上头还不起钱,把本官卖了可是杀头之罪!”
他这张嘴素来是损的,只是佑儿太久没听到了,如今再听实在是刮目相看。
郑大还是要点脸皮的人,听得这些支支吾吾再说不出话来,宋辙也不再与他多费口舌,见佑儿如今是多看郑大一眼都嫌脏的模样,当下摆了摆手就让人进来将郑大拎了出去。
两个壮汉将他悬架在半空,郑大心头骤然一紧,恐惧与不安如潮水袭来,吓得裤兜里湿漉漉。
一股难闻恶臭瞬间将整个柴房弥漫淹没,佑儿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宋辙用衣袖避了那场面。
实在是太丢人了,郑大脸色被臊得又红又黑,半句话也不敢再说,只能任凭被人丢了出去。
宋辙将佑儿护在身前出了柴房,郑大已被几桶井水泼了身子,如今味道也淡了些。
“你若不去衙门说明真相,我必叫郑光宗也步你今日之后尘。”佑儿威胁道:“反正横竖都是一死,给你儿子留条活路吧。”
郑大这样的人,活到如今这个地步,说个不好听的话,他是连儿子也不在意的。
只是听到佑儿说到死字,才冷得一哆嗦。
“你若是听本官的,说不定还能判个将功赎罪,好死不如赖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宋辙缓缓说道。
郑大却看佑儿身上的狐狸毛斗篷,眼里泛起一丝不明情绪。
思索良久,无奈点头应下。
赵炳自登州府出了事后,心头一直是七上八下的。虽说公孙贺将他力保下来,以失察渎职之罪,罚了两年俸禄平事,但而今谁不知道他的前程怕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些日子来拜会他的人也少了许多,照此番下去,过阵子就该让他去哪处清水衙门度日了。
听得巡抚衙门外头鼓声雷动,赵炳如风声鹤唳,吓得心差点漏了出来。
历来百姓有冤,显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