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上的人影?”宋辙佯装扶额:“那是书童在我屋里读书罢了。”
原来如此!汤玉猛地起身,终究是咽下脱口而出的脏话,冷哼道:“宋大人真是好算计!”
郑大虽不知道几人打着什么机锋,可看汤玉这般必然是不占上风,遂又哭嚎道:“苍天无眼!竟叫我家破人亡啊!”
的确可怜,叫人闻之侧目。
“既然凶手另有其人,曹县令就接着破案罢!”汤玉拂袖离去。
曹县令料不准汤玉的意思,可这凶手分明就是郑大,说不定那怂货儿子还是帮凶,可瞧着这样子分明是得了汤玉吩咐才为之。
他吃过的盐的确比这一屋子人多,送走了宋辙与刘礼,回过头来搭在师爷的胳膊上直直晕了过去。
衙门里闹成一团,谁爱审谁审!
得亏是新帝登基三年才许久未见这等荒唐,先帝那时迷信长生不老之术,一心只修仙问道,闹得民不聊生,饥荒时易子而食,可衙门不理案不管百姓生死,只四处搜查祥瑞上报。
如今曹县令仅是审不下案子晕倒罢了,围观之人摆摆手也就散了。
待出了县衙,刘礼才冷笑道:“原来大人昨夜前来,竟是为了今日脱身?”
宋辙回过头去,看着马车被风掀起的帘子,淡淡道:“磨刀不误砍柴工罢了,不过经此一遭,你兄弟二人必然也看清了汤府台的真面目,他怕是早生了取而代之的心了。”
“这不劳宋大人费心,草民还有旁事,就先告辞了。”刘礼亦是不经意瞥了眼马车,这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