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瞧着佑儿声泪俱下,怕是心头还牵扯着这事,这才出言道:“这十五两,本官给你。”
宋辙起身走到佑儿前面,不动声色隔着衣袖将她的手腕轻握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说。
“如今她是我衙门的人,吃喝由我俸禄,自然不是你等能开罪的。”宋辙说起话来带着让人不敢放肆的威严,什么俸禄衙门的遣词,更是让郑娘子不敢招惹。
当下哪里还敢再多说什么,反正拿到了十五两,也不算亏。
磕头道:“多谢大人!”
挼风这银子从她眼前划了一圈,才问了正题:“不知是谁撺掇你来闹的?说清楚了小爷就把钱给你。”
这倒是难为郑娘子了,昨日收摊时听得有路人经过,说什么瞧着这客栈住在尊贵体面之人,面容身段与这茶摊当初招呼应酬的小娘子相似。
当即就叫夫妻两人留了心眼,郑大丢了手上的活计,跑去刘家与相熟的人打听,竟才得知佑儿早被济南府下来的官老爷带走了。
夫妻俩没想过得罪官老爷,只想着佑儿必然不敢叫人家达官贵人看笑话,否则还有什么脸皮活。
这一个够蠢,一个够坏,算盘珠子就蹦到了眼下来。
宋辙这下心知肚明,怕是汤玉见自己不接他的招,怕他被刘家暗中收买,这才把注意打到佑儿的头上。
得了宋辙的首肯,挼风才将银子丢到了郑娘子脚边去。她得了银子自然不再多留,甚至眼神都没落到佑儿身上,赶着就要拿钱回去给郑光宗交束修。
人走了去,宋辙见佑儿脸上的怒气却仍旧,纳闷道:“人都走了,怎还在生气?”
佑儿心一横,从钱袋里摸了十五两出来给挼风,倒是有骨气:“这钱不该由大人替我给。”
宋辙心里生了虚火来,瞧着被退回来的十五两银子,嘴角阴沉得厉害:“你是我的人,我付银子给你了事,为何不该?”
佑儿心头一颤,不知是不是那句他的人之缘故,还是这从未见过的怒意。
“这银子根本就不该给她!”佑儿心里堵着气道:“她将我卖了一百两有余,我拿她十五两何错之有?”
宋辙从小到大就被因为这点银子发过火,哪里想与佑儿多做沟通,只身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