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这副色鬼模样。”
佑儿只觉得背脊寒噤,学着那月奴往宋辙身上靠了靠,自己倒是满意极了。
回过头见宋辙,竟然又自饮了杯酒,言笑晏晏夺了他的酒杯道:“大人怎又喝?”
总算到了酒席散去之时,外头的清风将宋辙鼻尖的闷意拂去,湖心亭里正唱紫钗记,音色婉转悠长。
送走了宋辙,王同知才拉着汤玉借一步说话。
“你看清楚了?果真是刘家送的那个?”汤玉蹙眉道:“倒不知哪寻来的。”
这刘禄当真是无孔不入的,此处站着的那个官员,手里没几个刘家出来的美人?
王同知打趣道:“下官回头查查,不过瞧这样子,是送到人家心坎上了。”
若真如此,宋辙将人带回了汝州,这意思就是不与刘家为敌了,今日本想着拉拢宋辙,至少在他面前卖个好,相安无事也就罢了,谁知竟发现如此关窍。
汤玉心里对刘家又是怕又是恨,他这府台老爷明明掌大权,却在经济二字上说不上半句话。
不论田地码头,亦或是上头指头缝里漏下的生意,他都不如刘家吃得开。
往年刘禄还敬着他,不时的送些财物,这一年来倒是少了。
“大人年底就要回京评述,这少不了盘缠打点,倒不如此番把码头生意夺了去,我手底下那些商贾,个个都听话,排着队等着孝敬府台呢。”王同知一股脑说完话,顺了口气道:“不如丢些线索出去,等宋辙那后生自己查?”
这要是有偏差,上头也饶不了他汤玉,可若是任由刘家这般独大下去,何时才能挣些银子。
他实在是太想升上去了,往日在长青府就是府台,本以为会擢升,谁知竟平调到了汝州府来。
还好汝州繁华,这是他心里唯一的安慰了。可日子久了才知道其中的门道,刘家就是上头的狗,他是打不得骂不得,出了事还要他想办法去抹平。
“吏部几个老油条,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王同知再接再厉道。
汤玉晓得他有自己的私心,可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这评述的确需要银子疏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