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撑起身子道:“奴婢刚喝了药的。”
“我知道。”宋辙垂眸落座在她床边,解释道:“这屋子有药味。”
姑娘家哪听得自己闺房有异味,纵使佑儿不是什么闺秀,可眼下也闹了个大红脸。
气得撇嘴道:“这还不是因为给大人做工的缘故!”
见她恼了,宋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有些斟词酌句道:“我的意思是之所以晓得你喝药,是因为闻到了药味。”
不会说话请闭嘴好吗?佑儿知他不是有意,斜靠在枕头上,无力回天道:“奴婢明白大人的意思。”
许是方才厨房娘子的话让宋辙心里起了波澜,如今见着佑儿,竟罕见的嘴笨。
宋辙一时不知还能说什么,沉默半晌,道:“这些蜜饯就放在你这里,还有这几本数术书,你这几日得空便多看看。”
说罢,放下手头的东西,这就起身要走。
佑儿瞧着他这般安排,真是哭笑不得,地里的牛病了,也得歇两天,她竟还要读什么书,还好几本嘞!
佑儿急火攻心,咬牙切齿道:“大人这是要我考女状元哩。”
这和悬梁刺股,闻鸡起舞有什么区别?
“若是朝廷特开恩科,我必然给你填个名。”宋辙答得认真,转过身后,却忍不住勾了勾唇道。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走出了佑儿的屋子,宋辙这才舒缓了口气,他这样的孤家寡人,还是莫要招惹这些男女情意才好。
不过……既然她想凭自己的双手在世上讨生活,他为她实现这心愿,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