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宋辙知他老实,遂又点了句:“李茂不会来了,眼下是用人之际,你也不必再细问当初跟着他的差役是谁,当务之急还是先丈田。”
读书可靠,八股经世,再老实也不是蠢人,听得宋辙的话,谢知拍了拍脑门,作揖道:“下官明白了。”
果然过了一个时辰,王捕头带着衙役无功而返,一脸颓丧:“大人,李茂失踪了。”
“问了邻里街坊,他昨夜就没回家去,卑职带人问询时都说以为他留宿在衙门了。”
昨夜?谢知看了眼在田边坐着的廖老叟,蹊跷之处细如丝线,他难以捉住。
而宋辙肯定想到比他更多的关键,谢知顺着宋辙的目光,正是落在了佑儿身上,低声问道:“大人是信不过衙门里的书吏,这才让佑儿姑娘盯着?”
宋辙嘴角勾起了些,淡笑道:“这是其一,她的确是学数术的好苗子。”
见宋辙身边还跟着一个未弱冠的挼风,谢知似有感悟道:“大人用人,不拘一格。”
这头的阵仗,自是引了整个八仙里的乡邻过来,见官府来丈田,都生怕再往少了量,脾气好些的还说:“家里的田先前已量过了,不劳老爷们费心了。”脾气急的甚至拿着犁头,虎视眈眈时刻准备着与衙役干起架来。
廖老叟见着关系要好的几家亲眷来,又哭又笑得说着家里地多量出了三分,这话一出惊起千层浪来。
说不晓得他家的情况,那年卫所的军户来看地,偏偏他最是护家的性子,以往仗着自己年岁大,脾气也像炮筒子,可在那些抢地之人的面前还是如此,就是没眼力了。
长刀短刃,谁惯着他。其他人家都是夺去一二亩的,偏生他家最多,还是临溪最好的三亩。
至此,廖老叟不时的就要去县衙闹腾,可谁又管过他,怕是连衙门都没进得去。
也亏得他家大郎孝顺,只一味的埋头种地,农闲时又去码头卖力气挣工钱,一家人的日子也是能过下去。
如今大郎没了,廖家老的老,小的小,只剩那媳妇一人,怕是难糊口了。
忙活了大半日,八仙里的地总算重新测完了,几乎大半人家都少了一两分,鱼鳞图册重新备注上,谁不是欢喜的道宋辙和谢知是青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