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革去官身,还有什么资格自称下官!本总督劝你还是留些力气写伏罪书,戴罪立功给你家人儿女再争条出路。”
他这话出来,赵靖果然不闹腾了,跪坐在囚车惊惧无助,人固有一死,可他最小的儿子才五岁,那般聪明伶俐。
邬榆听得齐平宗的话,蹙眉道:“方才齐总督还说那粮是……”
“副使!”顾夯眸色一暗,打断他的话。
谁知赵靖听闻此话,叩首道:“那粮是总督大人从军户手里筹来的,这事可不能冤枉了总督。”
宋辙手中的约书早已交到顾夯手中,囚车也带上了断腿的冯席及他的一干手下。
如今谁人不知这口供要如何说了,邬榆自知闯了祸,悻悻站在一旁,与宋辙挤着眼睛,再不敢说话。
“带回玉京!”顾夯知他的性子,并非有意如此,遂冷声吩咐道:“莫再与这些罪人多言。”
宋辙几番思忖,心知齐平宗大抵不会沾惹上此事,遂躬身对顾夯道:“大人,仓房那边已清点出十万石粮,不如送去平阴府用作赈灾。”
与其留在此处又恐被放到黑市买卖,不如直接送去平阴府,少了布政使司掺合进来,这粮还能完好无损。
这话是沈谦在顾夯来此之前说过的,他一向料事如神,顾夯自然没问他这般说的缘由。
只是见宋辙与沈谦的打算一样,倒是对他刮目相看:“也罢,就依你所言。”
“不过嘛……”顾夯沉凝道:“这粮草是齐总督筹来的,不如就请齐总督与金吾卫一同送去平阴,料想百姓必然千恩万谢。”
宋辙心头哂笑,顾夯也没打算放过他。
这般去平阴府,就是在赵炳等下官面前亲自打脸,也会叫人重新审视对他的忠心。
宋辙目送邬榆离去,这才及时抽身道:“下官先进去盘账了。”
登州临海,不像济南那般闷热,虽说也热但常有风来,吹得人心里惬意。
佑儿拨弄着算盘,片刻不敢歇,她分明可以慢慢做,甚至像在家中时那般敷衍了事,可脑海里竟会想到宋辙护着她时的样子。
“罢了,看在大人对我还不赖的份上,帮他一次也无妨。”赵靖私做的账本被查抄出来,如今两厢对照,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