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高娘子手实在是酸痛,抢了她手上帕子道:“索性也就大人这两间屋子了,他少回倒是不脏的。”
这话也是事实,高娘子如今是真心喜爱佑儿,拉着她的手道谢:“真是有劳你了,我这就去让王婆把你那鸳鸯藤洗干净。”
昨日听挼风说宋辙这几日为了流民熬夜上火,就想着今日给他做金银米糕去去火。
谁知这屋子还没擦完,就听到慌乱的脚步声传来,她跪坐在桌前回过头就见挼风背着宋辙急匆匆跑了来。
“正好姑娘在,还请看顾着大人,我去瞧瞧这李班头怎还没请大夫来。”挼风丢下这话又跑了出去,倒是来去如风。
佑儿看着放在床上的宋辙,憔悴如斯,探了他的额头,惊呼一声:“怎这样烫!”
宋辙还有些意识,但无论如何这眼也睁不开,只察觉一双冰凉湿润的手摸着他额头,就像沙漠里头逢甘霖。
可只一瞬,又离去了。而后就听到了女子的声音,他皱着眉听着她在耳边聒噪,还有窸窣声响,很想说自己死不了,可喉咙却发不出丁点声音。
佑儿是不晓得这些的,用宋辙的脸盆打了干净的水,又浸湿了帕子搭在他的额头,几遍过后才见他皱着的眉头舒展开。
“大人可好些了?”
宋辙自然是回答不了她,如今他又像漂浮在水里,只能伸手去抓住那根飘荡的浮木。
过了片刻,挼风才带着大夫进来,佑儿见状想要起身挪位置时,才见到自己的绦丝又被宋辙拉扯住。
“无妨无妨。”大夫心知肚明,见她眉清目秀又这般被牵着,只当是宋辙的屋里人,哪里还敢讲究,只躬身站着为他把脉看诊。
“宋大人这是思虑过重,风邪入体,怕是夜里又淋雨染了凉气,这才起了高热,不过吃两副药就好转了。”大夫说罢又摸了摸一旁盆里的凉水。
这不摸不要紧,一摸吓得赶紧撤下他额头上的帕子,叮嘱道:“这可不能用凉水!否则……怕是!”
他不敢说不吉利的话,但言语神情自然是不大好的意思,佑儿可从没想过害人,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那是要用热水?”佑儿小心问道。
大夫道:“待大人吃了药,手脚暖和身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