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辙心知肚明,百姓哪敢不缴足税赋,朝廷的意思不过是想让中饱私囊之人,此次就将吃下去的吐些出来充盈国库,并无为难百姓的意思。
“盐场那头,还有茶税、丁税哪样挪过来周转一二,不过是你宋老弟一支笔的事,何苦为难我等哉!”布政使司参议何茂文说得直白,他自来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宋辙听罢只低头静默不言,许久才起身拱手道:“抚台大人明鉴,诸位大人见谅,此事并非下官力所能及,皇上已颁圣旨,怕是若有人求到恩师高阁老的门下,依然无法。”
众人皆是沉默不言,宋辙喜怒不形于色,一团和气又道:“不过……下官定会与各地清吏司共商此事,也会写信问问阁老京中情景,若是有其他法子,必与诸位通气。”
今日本就没想过宋辙会应下此事,但听得他这般说,赵炳总算能回去交差了事,遂脸色好转了些。
“既如此,我等就静候佳音了。”
桌上的茶已冷却,宋辙独坐公房许久,如今朝廷的行事作风太凌厉了些,他深知,将来的日子并非他这般左右逢源就能得心应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