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的怪。
郑娘子见她站定在蒲团前,也不下跪也不敬香的,使劲将人压下,低声啐道:“小蹄子还不快跪下!非逼得我动手打才甘心?”
她看着是清瘦身材,可这一跪倒是凹凸起伏,男子顺着她纤细的腰身往下打量,玲珑有致最是宜人,这才露出笑意神色。
帷幔轻晃,那打量的目光再不见踪影,佑儿心头惴惴不安。
回了家中,眼瞧着街坊邻里冲她笑,吉祥话道喜声从巷子口就没断过。家门口又摆着十来担贴着礼字的编篓箱盒,有上好的棉布,鸡鸭鱼肉,果脯蜜饯,最要紧的是被郑大早早抱紧的一盘子纹银。
佑儿口中发苦,只觉得刘府漆黑的大门朝她压了来。
郑娘子真心实意地喜上眉梢,见人就是笑:“多谢多谢,待佑儿出阁那日,大伙儿都来家里热闹热闹才好。”
这原本就是客套话,寻常人家婚嫁,那才是请客吃酒热闹,富贵人家娶小,不过是鸡鸣时一顶轿子的事,哪里值当花心思。
她这般说是腰杆子硬气了,不过想给郑光宗图个富贵名声,说亲时多些体面。
自古都是笑贫不笑娼,卖女的人家多了去。有些半大不小的年纪,模样不算周正三两银子卖到牙行,清秀的不过五两就卖到老鸨龟奴手里,总是人各有命不由己。
像郑家这般生个俊俏玲珑的丫头,还多留了两年的,街坊四邻都晓得夫妻二人是何肮脏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