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这衙门就只剩佑儿一人冷清,可若不跟着宋辙去,也是不妥当。
折中过后,问宋辙道:“大人,不如今日也带着佑儿姐出去瞧瞧?”
却不想佑儿只说身子不适,留在衙门守着。
见两人出了门,才将前两日去外头买的话本子拿了出来。
宋辙整日关在公房里也是有些好处的,譬如她就可以趁其不备将话本子带进衙门来。
那叫人魂牵梦萦的魏晋旧录又出了下册,佑儿看得又是捶桌,又是痴笑。
二更天还在怅然,竟没想到男子之间还有这般惊天动气之兄弟情,女子之间的情谊也是荡气回肠。
宋辙先头只当她找到借口不见她,眼下赴宴回来看着她屋里灯还没灭,以为是真的身子不适,心头只责怪自己这两日忙于公务,故意与她置气。
轻叩屋门道:“身子好些了?若还不舒服,我去给你寻个大夫来。”
佑儿忙将话本子放到床铺里头,这才开了门请宋辙进屋。
见她脸颊发红,宋辙以为她是起了高热,伸手试她的额头果然也有些烫。
“怕是风寒入体,你且先去躺着,我这就去寻大夫。”
她自己的身子,自己还不知道?这是刚刚看得那书太生动,她太兴奋了所致。
拉着宋辙道:“不用不用,奴婢睡一觉就好了,大过年的别扰了大夫兴致。”
见宋辙听不进去,佑儿伸手去拦,却无意触碰他的肩:“大人别去……”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宋辙脚步停驻,不解道:“你难道是有事瞒着我?”
佑儿怕他看破,只能眨了眨眼,反问道:大人这话何意?”
这便真是有事瞒着,恰好又瞧见她桌上的油酥,宋辙心头渐冷了下去,勉强淡笑道:“既如此,早些休息。”
瞧着他离去,佑儿才松了口气。宝贝似的将书藏在抽屉里,这才带着笑意入睡去。
连着几日宋辙都在外头吃酒,佑儿也回过味儿来了,怕是那日自己所为让他不悦。
故而又等宋辙赴宴回来时,特意煮了醒酒汤送去。
“大人,奴婢瞧着你这几日都喝了酒,今日特意学了这醒酒汤,大人可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