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佑儿并不坐下,心里满意她是守规矩的。
“听闻郑姑娘是汝州府人?往年宋郎君在我家中与父亲议事时,还提到过汝州漕运支流交错,是经商往来之重地,想必郑姑娘的见识也是广阔的。”
在这些贵女眼中,商贾之地必然是下等州府,见识学问当属诗书礼教。
佑儿只当她是与自己说闲话家常,倒也不在意她话里的深意:“奴婢是汝州人,不过小姐说的漕运这些,奴婢是全然不懂。”
李芫娘今日来,一是因为那日瞧见宋辙对自己冷淡,又见他与佑儿之间举止来往亲近,心头就起了些酸意。二是晓得今日宋辙去了都察院,便想着算准时辰与他遇见。
“你跟在宋郎君身边,必然也学的几分本事的。”李芫娘提起宋辙,眼里就泛着温柔笑意:“我父亲常说,如今户部里的后生,就看着宋郎君是最有能力的,料想他今后必有造化作为。”
几个相好的手帕交都陆续定好了公子少爷,可她偏偏不愿婚嫁之事草草了之。
五年前她虽年纪小,但无意间瞧着进士游街,当即就看到了人群前头的宋辙。
少年郎君却是沉稳如竹,冠上簪花也毫无俗气,姐妹们私下都说沈家三爷是俊俏的,可在她看来,宋辙五官冷峻更胜一筹。
眼瞧着天色渐暗,李芫娘的婢女也忍不住附耳提醒她。
瞧着宋辙还未归来,只得起身告辞:“今日耽搁郑姑娘了,你我相谈甚欢,过几日我请你到家中玩可好?”
佑儿不敢答应,只说要征得宋辙应允。
李芫娘因她的小心规矩,露了和善笑意。她是奴婢,一切听从主子,自然理应如此。
送走了不速之客,佑儿只觉得腰腿酸痛,随意坐在门槛上眯着眼歇息。
再睁眼时,听得耳边马蹄声响,而后是宋辙的声音吵得她脑仁疼。
秀眉蹙成一团,睁开眼道:“大人回来了?”
“你这是做甚?难不成还想生病吃药?”宋辙就将身上的斗篷脱下来给她穿上。
怕他生气唠叨,佑儿只得撒谎道:“当然是在等大人!去了这么久,奴婢甚是担心。”
宋辙出了都察院就被高品的随从拦下,这番才从高府回来,万千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