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晓得近日衙门里忙,故意在家里躲清闲吧。”
“你胡说八道!”何提举与何书吏是远亲,自然是不容许旁人诋毁:“何书吏的为人,我们大伙儿都知道,你莫要污蔑人!”
好在是衙门里,众人又都是读过圣贤书的,这才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脏话来。
佑儿赶巧是到书吏房来打下手,听得这些人在里头闹,遂拿了账册来开始招呼外头押税银的差役。
恰好王书吏缓过气来瞧见,更是对这孙书吏冷哼道:“好歹你还是书吏,竟连人家郑姑娘都不如。”
孙书吏无所谓一笑,掏出烟杆子吞云吐雾,最是惬意。
这事儿到底是没过一刻钟就传到了宋辙耳中,他先前也听过孙书吏不愿做事,只是衙门里的人如何安排,这些都是何提举平日操心的事。
既然何提举没有处置这事,他就装作不知。
眼下晓得佑儿去里那边,晓得她是从郑娘子离世的那股劲儿里缓了过来,忙大步流星朝书吏房去。
白花花的银子泛着光,映在佑儿的脸上,衬得她双颊白玉无瑕,双眼像是含着秋水,顾盼生辉。
宋辙在门口缓了步调,闲庭信步般走了进去。
“孙书吏这是累了?”
听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孙书吏脑海里过了一遍,才吓得双腿飞蹬跑上前道:“原是大人来了,属下真是……真是。”
“无妨,孙书吏年纪大了,歇会儿也是应当。”宋辙打断他的话道。
众人听得这话,虽纷纷停了手头的事见了礼,可到底眼神里头是有不甘的。
佑儿久看银子,这猝不及防抬眼,眼里一切并不真切,只觉得宋辙似乎对自己笑了笑。
“不敢不敢,眼下有歇够了,属下这就去接着做事。”孙书吏将手上的烟枪往腰间一别,行动之间哪里还有方才老态龙钟的样子。
谁知宋辙却朗声道:“孙书吏留步,本官平日里最是体贴下属,如今孙书吏年岁渐长,腿脚眼神皆不利索,再如此下去怕是有碍公务。”
众人听得这峰回路转,手上的事也停了下来,虽不敢光明正大往这头瞧,却都在凝神静听。
孙书吏义正言辞,担保道:“大人放心,属下必定不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