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各码头生意”
宋辙看了她一眼,自然晓得她心里的忐忑不安:“你已是我衙门里的人,不必在意其他。”
话是这样说,瞧着佑儿眼里的担忧,又道:“山东段的河道大半流经汝州,你也知晓汝州的富裕,可这河道里头的文章比地上的还多。如今既已在齐总督那里过了明路,往后与我随行就以书吏打扮,自然无人小瞧了你。”
这意思是要带她再回汝州府了。
“可是奴婢没有户帖。”佑儿心头还记挂着此事。
宋辙轻咳了声,自己挖的坑还得自己填:“前阵子我已交代过了,你这户籍就暂落清吏司衙门,想必这两日就能拿到了。”
竟没想到宋辙还挂着她的事,佑儿这次真的有些感动:“大人放心,这账册我必好好查看。”
“嗯,你晓得认真就好。”宋辙不再看她,只往前去坐在饭桌前慢条斯理用着宵夜。
翌日,宋辙去了前院议事,佑儿果然坐在他的书桌前查账。
她往日在家时,记的都是几文钱,几吊钱的账目,如今跟着宋辙看的账从未下过万两。
不免咂舌:“衙门这般有钱,也不知为何这赋税还收得层出不穷。”
刘家富裕她是知道的,可佑儿不知的是刘家在汝州竟有码头八处,每处平摊下来一年至少有六万两泊钱,抛去每处给衙门的二千四百两税银,只是码头就要挣四十多万两!
佑儿倒吸一口凉气,若刘家真有这么多钱,也不必买她这样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女儿家,好歹是知书达理的小姐不是?
宋辙下晌回来,见佑儿面色可谓是震惊,藏在袖里的手顿了顿,问道:“这是怎得?”
佑儿回过神来,将自己的想法说明:“刘家虽富,但奴婢觉得还没到这个地步。”
见她已会举一反三,宋辙淡笑:“我昨夜早告诉你,水里头的情形比地上复杂。”
说罢将袖中的户帖递给她:“这是你的户帖,何掌固亲自跑了历城县衙给你落了户,今后你就放心在衙门做事了。”
历城是济南府的附郭县,就如登州与蓬莱,皆府县同城。
佑儿自然喜不自胜,拿着户帖左看右看,读着里头的字,忽怔道:“我从郑家单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