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的人,知道这一切不快是因为佑儿发现了一块璞玉,可谢知的确是难得好儿郎,好到他也说不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可这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时,他已快难抑制。
四人行至日暮,宋辙看了眼天色才让停车,今夜就歇在此处了。
已不是盛夏的天了,夜里起了风到底是有凉意,挼风与何书吏四处寻了枯枝落叶来生了团火,烤着干粮倒也果腹。
谢知为他们备下了许多果脯肉干,佑儿拿了些来分食众人。通红的火苗映在宋辙脸上,平日里看着端方严肃的人,也平添了几分暖意。
察觉佑儿在偷偷打量自己,宋辙的背脊不自觉更直挺了些,双手拿着肉干和馒头,就是不往嘴里塞。
何书吏只当他是嫌弃,劝道:“大人将就一顿吧,明日咱们走快些,宵禁前回衙门就有顿热汤喝了。”
“先前大人也不嫌弃啊,今日是怎么了?”佑儿将最后一块馒头塞嘴里头,屁股往前送了两步,挨近了宋辙道:“大人身子不舒服?”
她歪着头时,发髻上的绸带顺势落下,圆溜溜的眼珠在火光中如星闪,宋辙脸颊发红,还好无人看得出。
“无事。”说罢低头闷声咬了口肉干。
挼风从小就跟在宋辙身边,眼下这情形怎叫他察觉出了几分娇羞之意。
佑儿是女子,夜里就住在马车里,宋辙三人去了披风做毯子,就围着火堆旁睡去。
许是白日里睡的太多,夜里佑儿反而不觉得困,掀开车帘与坐在地上的宋辙打了个照面。
“大人不睡?”佑儿问道。
话音刚落,何书吏和挼风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宋辙好整以暇看着她,似乎也在问她为何不睡。
“随我去前面走走。”宋辙起身道。
月光下小溪流水,两人的身影照在一旁的竹叶上,佑儿坐在宋辙身旁问道:“大人今日为何说谢县令难去代字?”
宋辙看了她一眼,满是求知的渴望,这才道:“登州的知府不好做,朝廷或许会派有些经验的人来。”
言下之意,自然是谢知暂时没有斗争经验。
“谢县令知道吗?”佑儿担心道。
宋辙颔首,这事谢知自然也是料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