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还叫侄儿来问我这边是何光景。”
听得他们说话,佑儿手上的笔一顿,问道:“其他三县为何不好说话?”
那书吏满脸写着不可说,打着哑谜道:“咱们老爷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佑儿还要再问这是何意,就见宋辙进来对她招了招手,坦然道:“随我去见齐总督。”
这话一出,谁心里不是平地起波澜,并非因为宋辙唤佑儿,而是因宋辙竟敢单刀赴会齐总督。
佑儿不明所以,但见何书吏眼中不乏有担忧之意,自然也纳闷宋辙为何还要主动去招惹那可恶之人。
挼风将宋辙的拜帖郑重其事送到了登州卫,倒是叫齐平宗不意外。
两人就这全府勘核鱼鳞图册的事见面,不过是迟早的事,只是他原想着好歹挫挫宋辙的锐气,这事也能缓一阵子,待拖到秋税时,户部自然不好为难下头府县。
凡事只要缓一缓,大多时候都能不了了之。
“倒是个油盐不进的。”齐平宗冷笑道,看着上头竟还写着飨食楼一叙,更是怒火中烧:“叫他等着。”
酉时不到,佑儿就跟着宋辙到了飨食楼,招呼应酬的小二自然还没忘记宋辙的模样,小心翼翼问道:“爷这是来喝酒的?”
宋辙顿足,抬眼问道:“不知请齐总督喝酒,哪间房适合?”
小二不敢多嘴,只送着二人往上房去。
约定的时辰还未到,佑儿坐在宋辙身旁,到底有些露怯:“大人,奴婢万一没说对,可如何是好?”
“你只管理直气壮说下去,即使错了,旁人也不会有所怀疑。”宋辙安抚道:“既然收了我的金子,就莫要打退堂鼓。”
早晓得这金子挣得这般艰难,佑儿薄唇抿成一条线,终是妥协。
嗐,毕竟是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