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廷前些年下了屯田令,登州多荒地盐泽,军户自然要去地头劳作。”
佑儿对这规矩的确是知之甚少,点了点头就不再多说。
在清吏司衙门待了一段时日,也是听说了这衙门辖管的事,见宋辙沉默无话,佑儿和挼风对视一眼,皆是缄默。
六安瓜片色泽翠绿,又因无芽无梗,因此鲜醇甘甜,宋辙倒是最喜这茶味。
“你家中茶摊都有哪些茶?”宋辙嘬了口茶,随着问道。
见他情绪又起了些,佑儿道:“不过是着粗茶,比不得这样的铺子。为了多些花样,这才卖些紫苏饮子,鸳鸯汤。”
“倒是难为你了。”他没有说难在何处,只是眼中的确有些心疼。
佑儿被他突然的关心吓得表情僵硬,只低头喝茶不再多话。
吃过茶,回去的路上,路过县衙前街就听到哭诉声,仔细一听竟是争抢田地之事。
挼风到前头人群里听了一圈,才回来低声道:“是军户与百姓争田,两边僵持不下。”
“衙门不是划定了四方界限,且军户与百姓垦的田大有不同,为何会起争执?”佑儿不解道。
旁边的婆子听这话,插嘴道:“几位是外来的吧?”
见佑儿点头,了然道:“难怪不知登州的规矩,本府两面临海,因此盐场多田地少,因此这军户与农户都垦一样的地,当初划的地界,也不知怎算的,总有几家少了,几家又多了的,这不就吵起来了!”
宋辙是知晓此事的,只是这划界之时,他且在寒窗苦读,后来虽知道年年都有争执,可上头没说要如何,下头也没闹出大事,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之是不为难别人,也不为难自己。
挼风听罢,不解道:“这事好办,衙门书吏再去量一次,这不就好了,为何要闹?”
婆子转过头,见几个年岁不长,衣衫齐整,摇头叹息:“几位一看就是不做农活,不知田间地头的事。若那书吏再丈量时,还叫地更少几分田,又当如何?”
佑儿抬眼看宋辙脸色不大好,以为他见不得百姓含冤受气,垫着脚低声问道:“大人要管?”
宋辙并不打算管,只是不喜欢看到自己管辖的事情出幺蛾子。
耳边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