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之，你看这纸……”林清梧纤细的手指摩挲着那张揉皱的信纸，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哪里还有刚才那副“老娘天下第一”的嚣张劲儿。
沈砚之接过信纸，展开，细细端详。
纸张泛着淡淡的米黄色，质地细腻，带着一股子若有似无的檀香味儿。
“是上好的宣纸，不是寻常人用得起的。”他沉吟道，剑眉微微蹙起，像两座小山峰之间一道深深的沟壑。
林清梧点点头，杏眼微眯，目光如炬。
“没错，这纸……和前些日子，那些老顽固在文坛聚会上用的纸，一模一样。”
“老顽固？”沈砚之挑了挑眉，这称呼，也只有林清梧敢这么叫那些德高望重的文坛大佬了。
“可不就是他们嘛！”林清梧撇撇嘴，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一个个倚老卖老，就知道抱着过去的条条框框不放，活像一群老学究！”
她走到窗边，推开雕花木窗，让清冷的月光洒进屋内，给这略显紧张的氛围添了几分静谧。
深吸一口气，清冷的空气灌入肺腑，让她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砚之，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那个领头的……”林清梧没有明说，但两人心知肚明，她说的是谁。
沈砚之走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头。
“梧儿，你怀疑是刘阁老？”
林清梧点点头，“除了他，还有谁能调动这么多人？谁又这么恨我，恨不得我立马消失？”
沈砚之的手紧了紧，语气坚定：“别怕，梧儿，我会查清楚的。”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这就派人去北境，查查刘阁老最近的动向，看看他都和哪些人接触过。”
“好。”林清梧轻轻应了一声，心里却盘算着另一件事。
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
她转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沈砚之，“砚之，帮我联系一下柳先生，还有……六殿下。”
沈砚之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知道，林清梧又要放大招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清梧表面上风平浪静，该吃吃，该喝喝，该写诗写诗，该怼人怼人，一点儿也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