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胎碾过积水的声音忽然变得密集,黑色奥迪a6驶入中南大学专家楼时,雨刮器正以最高频率摆动。
孟常云撑伞站在廊檐下,深灰色中山装衬得他像棵苍劲的雪松,手里攥着的紫砂壶却泄露了心事。
壶嘴飘出的白雾断断续续,显然心神不宁。
“陈总这是要把我最后这点人脉榨干啊。”孟常云笑着递过茶具,刻意让紫陶壶磕在红木茶盘上发出脆响,“你要的人都在实验室,不过先说好,那几个宝贝疙瘩我可费了不少劲。”
话音未落,走廊传来服务器风扇的轰鸣。
两个学生推着装载机架式服务器的推车踉跄而过,机箱上贴着“严禁带电插拔”的警告标签。
陈默瞥见某台戴尔poweredr730的led面板在疯狂闪烁,这正是华兴早期erp系统采购清单上的型号。
“孟教授!”沾着导热硅脂的手指突然扒住门框,顾南舟探进半个身子,乱糟糟的头发很符合普通人对于it男的刻板印象,“三号测试节点的cadvir监控到内存泄漏,我怀疑是runc的cgroups子系统异常”
声音戛然而止。
顾南舟发现会客室里的年轻男女一身西装革履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再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棉衣。
然后腼腆向陈默点点头算是问好。
“我们在自研erp系统的弹性伸缩模块时遇到瓶颈。”陈默开门见山,从双肩包抽出thkpad,屏幕上的监控界面跳动着数百个容器实例,“当前基于openstack的虚拟机部署方案,扩容耗时需要8分钟以上。”
顾南舟自然知道陈默的来意,毕竟孟常云老教授已经做过两轮工作了。
此时的他瞳孔微微收缩,显然是认出监控界面里某个标红的节点,那正是他上周刚提交给ieee的论文案例,只不过华兴的规模放大了十倍。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docker图标像一群被黑夜里的萤火虫,这正是他苦苦追寻的实验场。
窗外惊雷炸响,雨幕中梧桐树的轮廓模糊成水墨色。
陈默知道火候到了:“我们需要在现有s架构上实现容器秒级调度,用你论文里提到的cgrou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