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就像是在问“我不像人吗”。
程西望只回了他五个字,简洁有力:“跟有病似的。”
被骂了的修玉还挺委屈,往前蹦了一大步,企图用身高和气势压程西望一头。
结果脑门上喜提了程西望一巴掌。
“你打我……呜……父亲都没碰过我一根手指头……”修玉又要鬼哭狼嚎。
程西望恐吓他,板着脸,凶巴巴地说:“再哭我就把你丢在这,让过路的人把你烤了。”
修玉听到这话后,不但没收敛,哭得更惨了。
程西望伸手给他擦了擦眼泪,说:“行了,我开玩笑的,不过你也别蹦着走了,会被人当成可疑人物抓起来的。”
修玉愣愣看着他,别扭地绞着手指,小声说:“可是我的腿刚长出来,不听使唤。”
程西望朝他伸出手:“牵着我的手就不怕摔了。”
修玉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五官皱皱巴巴地挤在一起,还在委屈着,但手却很诚实地搭在程西望的掌心,紧紧地握着。
他像个蹒跚学步的学前龄儿童一样,笨拙地模仿着程西望的步子,跟在他身后,慢慢往前挪着。
出发的时候还是正午,太阳高高悬着,到城里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打听完当铺的位置后,程西望用珍珠换了一些陆上的通用货币,找了间hotel住下。
头一次来到陆上,见到这么多人类,激动之余,修玉还有点恐惧。
程西望订了两间房,他住的是天字号的顶配房间,修玉则是最便宜的普通房。
该省省,该花花。
晚上,修玉躺在床上,身底下是柔软的床褥,比他铺的厚厚的海藻还要舒服。
房间里很暗,那一盏小小的煤油灯很快就燃尽了,修玉闭上眼睛,却因为新奇的见闻而兴奋得无法入眠。
次日一早,程西望起床后,简单洗漱了一番,便去敲修玉的房门。
门开得很快,修玉摔得也很突然,他绊在门槛上,身子往前栽,四肢失衡,一下子就扑进了程西望怀里,硬邦邦的脑壳撞得程西望心口疼。
程西望没站稳,被他撞得踉踉跄跄后退了两步,堪堪站着。
程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