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照做。
他们到了边角的破落房子前,小桂子停下了脚步,看了看程西望的眼色,推开了荒凉小院吱呀作响的木门。
时间已然入春,御花园里的花儿开得正好,这院子里却阴森森的,连泥土都是红黑色的,像是埋了不少死人骨。
程西望让侍卫和老太监都留在了院外,只带了看起来胆子最小的小桂子进去,还是打头阵。
简直是把小桂子当修玉整。
小桂子步子踌躇间,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里头出来个病怏怏的青年,年纪看着比程西望还要小个三两岁,应该就是他的杂种(?)王兄了。
说起来也可笑,先皇给他赐名程景尧,本是寄予厚望的,但却落得这步田地,反倒衬得他这名字像是讽刺了。
他向程西望行了个礼,随即便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下一秒人就咳没了。
他咳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问:“陛下怎会来我这将死之人的住处?”
程西望并未和他寒暄,反正他们二人也不熟。
他出生起,这家伙就被关在这里了,听说是个药罐子,程西望根本不屑去欺负他。
程西望冷冷吐出两个字:“捉奸。”
程景尧那张苍白的脸又失了几分颜色,眼神却未变,波澜不惊:“陛下是在玩笑吗?我拖着这副残躯,有谁会愿意靠近我?”
程西望没去理会他的自嘲,道:“小桂子。”
小桂子立刻用尖细的声音答:“奴才在。”
“把娘娘请出来吧。”
“啊?”小桂子惊恐地张大了嘴巴,随即在程西望严肃的目光下,向程景尧行个礼,便绕了进去。
这可是陛下的命令,他着实不敢违背。
小桂子进去捉人了,程西望站在门前,瞥了程景尧一眼,回头对外面候着的侍卫说道:“别让可疑的人逃出去了。”
吩咐完,程西望突然笑吟吟地望着程景尧,唤了他声:“王兄。”
程景尧被他唤得身子一僵,抬眸对上程西望的眼,又移开眼,福着身子说:“陛下是天子,我不过是冷宫里的一棵杂草,陛下这么唤我,实在是抬举我了。”
“你也知